终于松了口气,心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你们撞到老子的山头只能算你们命不好了。谁知,当他的如意算盘打的正响的时候,一名手下小心的从后面的草丛中蹭过来,咬着他的耳朵说:“老大,我都打听清楚了。这是福建最大的标局福州镖局的人马,那个骑白马的镖师就是福州镖局的总标头罗天旭。这人功夫十分了得,善使长剑,精于游龙剑法和擒龙手,是全福建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妻兄是南方大派铁掌帮帮主聂世海,在福建的势力很大,而且据说两人亲如兄弟。老大,我看这趟咱们还是算了吧,这可是不好惹的硬茬啊!”
鲍震瞟了手下一眼,没好气的说:“没用的废物,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到了老子的地盘也要收收威风。”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倍感无奈。他也不愿拿手下的性命冒险,但是干这一行就是刀口舔血,要是怕这怕那不如回家绣花算了。再说,这几百号人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了这趟大买卖,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这条大鱼从嘴边溜走,那以后他老大的威信何存?见老大战意已决,那名打探消息的手下不再言语,像其他人一样死死的盯着镖队,只等着鲍老大的一声令吓。
镖队快速的在山谷中行进着,太阳依旧无情,好象成心要跟标队作对。标队上下一身的臭汗,衣服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像是被捆住了手脚,让人心里发闷。不过,没有一人有怨言,他们不时的抬起手擦擦汗,然后继续赶路。罗总镖头就是这支标队的灵魂,只要他一声令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众镖师也不会皱半点眉头。
突然,一声惊心的铜锣声打破了山谷的寂寞,几只受惊的飞鸟慌乱的尖啸着逃命而去。几乎同时,三只利箭像张了眼睛一般径直飞向标车上的旗杆,利箭齐刷刷的削断旗杆后死死的插入标车。几十名赤膊大汉从山谷两侧三四丈的崖壁上一齐飞落,挡住了标队的去路。罗天旭也着实吓了一跳,心想,这帮强盗竟然敢劫福州镖局的镖,看来不是绿林道上普通的角色。他安抚了下略受惊吓的马儿,又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对方在山谷两边的断崖上布置了大约一百多名弓箭手,闪着寒光的箭头几乎对准了每一位镖师。
不容细想,罗天旭拍马来到队伍的前头,正要下马跟强盗们费费口舌,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鲍震。两人同时一惊,不过都很快恢复了常态。罗天旭从容下马,双手抱拳道:“好汉,镇阳关一别,不想你我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真是天意弄人啊。”
鲍震的脸上微微泛起些许红晕:“我也没想到,阁下就是名镇福建的啸天游龙罗天旭,失敬,失敬!”
罗天旭说:“好汉,上次大战,你我同仇敌忾,论起来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难道今天真要刀兵相见吗?”
鲍震脸色突然暗下来,冷冷地说:“罗兄,我也是迫不得已。这山寨上下三百余口人都张着嘴跟我要饭吃。不怕你笑话,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什么进项了。所以今天这笔买卖我是非做不可。”
罗天旭苦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要劳烦好汉相告。镇阳之战后,我曾问过好汉的尊号。你当时说,正在找寻一位有意躲着自己的朋友,所以不便相告。现在,你是否愿意告知在下你的尊姓大名?”
鲍震听他提及自己的朋友,脸色更难看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面阎罗鲍震便是。”
“失敬,失敬。原来是威震华东的黑面阎罗。在下今日能在此与阁下一战,便是技不如人也不枉此生了。”说着罗天旭向前跨了三步,他手执长剑,双眼快速的扫视了一周,准备做困兽之斗。
鲍震并不着急,他大喊一声,慢着,然后对罗天旭说:“罗兄好胆色,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跟你这样的人斗个鱼死网破实在是令人十分不快。我鲍震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