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终于有了眉目,皇帝才肯让狄伯伦他们稍事喘息,但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出了宫门,浓烈的思念让他顾不得一身的疲累,家也不回,便直奔杜家要见杜九娃。可是,她并没有在家安分地跟母亲学习如何操持家务,于是,他又跑去“五柳居”找她。
还有好一段长路才到“五柳居”,但他已听见惊天动地的吵闹声。
他直觉感到不对劲,连忙加快了脚步,赶向前去。待奔近一瞧,只见店外那五株连生在一块的大柳树荫下,万头钻动,热闹非凡。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里这么多人?!但眼前重重人墙,心忧如焚的他正要挤进去!刚巧,一个壮汉满头大汗的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来,狄伯伦马上抓住他急问:“这位大哥,请问”五柳居“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京城首绝杜九娃已经连赢了三场,你还不快去下注?”
“下往?”
“是啦!快放开我,老子要赶去下注。”说毕,又跑向另一边的人堆里。
狄伯伦顺着他跑去的方向看去,在一块好大的布帘上头写着斗大的三个字:“钱兴庄”──那是长安最大的赌坊,也是京城首富钱家资产的一部分。
带着惊疑不定的心情,狄伯伦上前询问,“请问……”
那名负责写赌券的伙计不耐地说:“下住是吧?买九姑娘赢,一两赔半两,现在已经喝倒了三个,所以,你要是赌九姑娘的对头赢……两赔一百两。”
“这么多?”他更讶异了。
那伙计又翻翻白眼,“多?要是九姑娘第一个就输了,一两赔千两,那才叫多呢!喂!你到底赌不赌啊?”
狄伯伦惊诧的表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肃穆,“好!”
“赌九姑娘赢?”
“不!赌我自己赢,一千两。”
“哈,一千两?这么有把握啊?”看他点了点头,伙计对他脸上那抹笃定有些担心,担心他真的会喝赢,便不敢贸然答应,于是又说:“你等等,我去问问。”
那个总管对狄伯伦看了又看,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在伙计耳边说了几句,再由伙计转述道:“我们总管说你是第五个下场跟她比划的,所以,一两只赔五十两,赌不赌?”
“赌!”他将银票放在桌上,便大步踏上征途。
等他拿了赌券离开,总管又向伙计说了几句,伙计接着便吆喝:“来来来!赌杜九娃第五个对头会赢的,一赔五十!快快快!要买要快。”
哼!什么未婚夫?!被召入宫已经半个月了,居然连叫人带一句话来都没有,有那么忙吗?真不知道他把她当作什么了!既然他不当她是一回事,那她也不理会之前答应过他不在人前饮酒的约定。
杜九娃敲敲空空的酒壶,“没酒了!再来!”
与她对坐的男人却往后一仰,醉倒在地,不久,这第四个失败者就被抬走了。
啧!本以为可以接着喝“天门冬”这种比较有劲的酒来一较高下,但才喝这么五壶淡如水的“桂花酒”就躺下了?真没用!唉!杜九娃放下杯子,心中有说不出的遗憾。
一见她又轻松的解决一人,群众又发出各式各样的叫喊声,有的连声咒骂,愤恨地撕了手上的签赌券;有人欢天喜地喊着去领彩金;更有一堆人跑去赌桌前加签下一场。
杜九娃只顾抱怨来挑战的全是三脚猫,没注意到座前换了谁,于是,拿起一杯酒就往嘴里倒。
看着她喝了第一杯,她还是没发现他,于是,当她要再喝第二杯时,他出声了,“九娃,我回来了。”
她手里的杯子吓得掉在桌上,惊喜的喊道:“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正冲口要问他“你想不想我”时,她忽地转喜为嗔,“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