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气息,才会出手相救,后来本以为我也可认出来来,孰料我待他历练终了,也不曾出口相询,他才要吓我一吓,算是惩处了我。”
说起乐正和徵为何会寄托那徐紫罗之身身,也有一段缘由。
乐正和徵乃是冰宫中两名普通弟子成婚而生,虽父母资质都不过中等,生出孩儿却是天生冰属变异单灵根。虽说冰宫里寻常有水灵根者就可习练其功法,但若说佳,自然是冰灵根。
然而这冰灵根非是普通货色,便是双灵根、三灵根里能变异出这么一根来,都不容易,何况还是这单冰灵根?当代宫主掐指一算,得知乐正和徵所,立时抱了回来,收为嫡传弟子,就连这姓名,也是宫主亲自取来。
如此备受重视,乐正和徵自是千娇百宠长大,他资质悟『性』也确众人之上,短短两百余年,居然已然结婴。
可正是这么一个千好万好少宫主,他性情,却是极其暴躁。
众所周知,但凡是修仙之人,都得耐得住『性』子,否则一个打坐就是数日乃至许多年,又如何能够熬过?乐正和徵初时凭借天资倒是没什么妨碍,结婴之后,就出了岔子。
乐正和徵所习为冰宫好之法诀,唤作冰沅大觉录,为天阶中品功法,已然是世上一等一功法了,与他单冰灵根极为相配,修行起来一日千里。
但顾名思义,冰属功法原本就以冷静见长,偏生习了它人,却是急躁易怒……
可想而知,不仅是让乐正和徵有了瓶颈,长此以往,会让他心魔丛生,是再无寸进、甚至跌落境界。
就让形势变得极其严峻。
仙宫宫主自不能容忍自己嫡传弟子这般废去,偏偏乐正和徵却浑不意,丝毫也不曾收敛性情,到后来专心不得,只要打坐半日,就立即起身,再度寻人打斗去了。
眼见他渐渐不能自控,越发要生出心魔来,仙宫宫主大怒之下,就出手擒住乐正和徵,直将他元神抽出,投入了一件半仙器里,由得那半仙器将他送入小世界里,要他磨一磨那性子。
显然,那件半仙器很有本事,就此把乐正和徵元神送入下界,那渺渺一丝,就依附了年仅七八岁幼女徐紫罗身上,将她意志压制下去。
而乐正和徵堂堂元婴老祖,又是九尺男儿,却不得不以幼女身份过活,他元神被下了禁制,竟是没得任何力量、弱小不堪,只能靠这具小小肉身过活……他才不得不强行压抑『性』情,以免被人觉出异状,让他没了『性』命。
那一段时日,于乐正和徵而言,当真是煎熬无比。
庄惟忆起往事,眼神便有些悠远:“那一年我初见紫罗姑娘,不过是个乞儿。”
徐子青神情一动,听得越发认真起来。
庄惟本是一个小家族、庄家支脉之子,那一支人丁单薄,早已没落,与凡人农夫无异,不知修仙为何物。父亲死去前给他信物,要他前去投奔宗家,他孤身上路,因性情淳朴,被人骗走钱财,又吃了许多苦头,到底于雪天之际,险些冻死。
他运气却是不差,倒卧之地,竟然就是徐家侧门。
乐正和徵自出生就与冰雪为伴,每逢雪日,总要出来领略一番。然而幼女之身叫人不能放心,往往不得出门。而他就算压抑『性』情,也是常年高高上人物,怎么肯听区区不入流小家族修士言语?自然我行我素,终是走了出来。
也恰恰见到了庄惟。
许是那一时恻隐之心,又许是磨练『性』情太过无趣,乐正和徵一探庄惟脉门,瞧出他有灵根身,居然将他救了回去。
之后种种,就如庄惟记忆之中那般。
庄惟被洗刷干净,又吃了一顿热饭,已是没了大碍,他对这救了自己幼女极为感激,便也不再去投奔宗家,反而留了下来,以书童身份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