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我就应该留他们。”
哪怕听风只吃上一两顿也是值了。
“你在说我娇生惯养?”
“没有吗?”方楚宁大笑问。
谢珏失笑,一样的话不一样的人说出来,效果不一样,谢珣也说过被他训了,轮到方楚宁说,听在心里又完全不一样。
用过早膳,谢珏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影卫二调查的事和方楚宁所说的毫无二致,谢珏找影卫说事时,方楚宁特意避开了。
谢珏带了三个人来中州,影卫二三四,方楚宁心想,一去哪儿了呢?
一二三这三兄弟总是形影不离,很少单独活动。
谢珏还真的在府中住下来,并不见外,方楚宁求之不得,他身份特殊,方楚宁也不好带他出门。谢珏把人都派出去后,在府中闲来无事,倒是清净。方楚宁就拉他去后山钓鱼,他的宅子不在闹市,后面有一座小山坡,连着鱼塘,全是他的私人地盘,有人看守,也没有人会来打扰。
方楚宁说,“钓到鱼,晚上给你熬鱼汤。”
“行!”
方楚宁暗忖,听风不愧是听风,真沉得住气!
他到底为什么事而来?
午后阳光猛烈,谢珏戴着一顶草帽,眼观鼻鼻观心,他钓鱼就是愿者上钩,耐心得很,方楚宁问,“谢珣在胶州城一个人对上林和礼,你不担心吗?”
“表兄不会害他性命。”
“那可说不准。”方楚宁并不喜欢林和礼,若不是林和礼,他就不会来中州,这一点他心中清楚。
林和礼为什么让他来中州,方楚宁心中也很清楚。
“楚宁,你和大帅关系紧张,可这么多年来,你倒是很听他的话,从未忤逆过。”谢珏淡淡说,这对父子的关系就很奇怪。
“那可不一定!”
若不曾忤逆父帅,谢珏和谢珣当初在京都就走不掉,再晚半个时辰,他们都会碰上江南大军,那就一定走不了。
“你当年随我去宁州战场,大帅不担心吗?”谢珏说,“你是独子,方家的重心本就在江南,你却来宁州,战场刀剑无眼,若你在战场上有三长两短,父亲也很难向大帅交代。”
“或许,他是为了历练我吧。”方楚宁说,“听风,一定要谈他吗?”
谢珏知道方楚宁不喜欢说起方大帅。
“你来找我,是为了他?”方楚宁轻笑,“你明知我忌讳,却不断提起他,事出反常,他做了什么,让你心里不舒坦?”
谢珏沉默,鱼竿微动,有鱼儿上钩,谢珏微微用力,钓上一条肥硕的河鱼,方楚宁说,“这就奇了,为什么每次钓鱼,鱼儿都喜欢咬你的钩?”
“谁知道呢。”
方楚宁见他不应答,心中微慌,“听风,父债子不偿,咱们说好啊,他惹你,你别找我算账,我和他的父子情没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