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說可能……&rdo;沈南撐著床慢慢坐了起來。
&ldo;不要可能。&rdo;盧岩拉了他一把，把枕頭塞到他背後。
&ldo;我真不能確定醫生能找到。&rdo;沈南看著他。
&ldo;找不到醫生就找兵長，&rdo;盧岩坐到床邊點了根煙，&ldo;你看著辦。&rdo;
&ldo;你現在清醒嗎？&rdo;沈南皺著眉，&ldo;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拿掉他脖子後面的東西不表示他能力會消失，也有可能是拿掉了唯一能限制他能力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就意味著……&rdo;
&ldo;他的能力再也沒有任何約束，&rdo;盧岩狠狠抽了口煙，&ldo;這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想賭一把。&rdo;
沈南看著他沒有說話，很長時間之後再靠著枕頭嘆了口氣：&ldo;以前就覺得你不合適做殺手。&rdo;
盧岩笑了笑，低頭抽著煙，不再說話。
會說殺手s不合適做殺手的，大概只有沈南了。
王鉞從浴室出來，看了他倆一眼就直奔桌邊，拿了幾塊巧克力坐到床上慢慢吃著。
沈南枕著胳膊，偏過頭看著低頭認真吃巧克力的王鉞，把腿彎起又放直，來回活動著。
王鉞吃完三塊巧克力，又下床去拿的時候，沈南碰了碰盧岩：&ldo;你要車幹嘛。&rdo;
&ldo;游車河。&rdo;盧岩叼著煙。
沈南一向不多問盧岩的事，他要做什麼，要怎麼做，他從來不管，今天是頭一回這樣追問：&ldo;是要去找關寧嗎？&rdo;
盧岩沒說話。
沈南坐了起來下了床，在房間裡慢慢地走了幾圈。
&ldo;帶他一塊兒去麼？&rdo;沈南停在盧岩面前。
盧岩看了看王鉞：&ldo;不帶，你幫我養他幾天。&rdo;
&ldo;為什麼不帶我？&rdo;王鉞猛地抬起頭，&ldo;我要一起去，我不會拖後腿！&rdo;
&ldo;如果關寧給我們下了套子，帶著你去了，&rdo;盧岩走到他床邊，彎腰撐著床，&ldo;路上來個炸彈什麼的，你一樣會死，陷阱，暗算，這是關寧的強項。&rdo;
&ldo;那你為什麼還要去？&rdo;王鉞皺著眉，聲音有些大。
&ldo;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她沒有，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呢，&rdo;盧岩看著他，聲音很輕緩，&ldo;我當初跟她走是自願的，她沒有騙我，沒有拐賣我，我混到現在……她對我還不錯，也豁出命救過我，懂麼？&rdo;
&ldo;我可以一開始就防著，&rdo;王鉞看著手裡的巧克力，&ldo;我一開始就防著，誰能動得了我！&rdo;
&ldo;知道為什麼關寧想要清理你麼？&rdo;盧岩摸摸了王鉞的頭髮，很有耐心。
&ldo;知道。&rdo;王鉞掰了一小塊巧克力放進嘴裡。
&ldo;那就不要再給她非殺你不可的理由了。&rdo;盧岩從他手裡拿了塊巧克力吃了。
&ldo;可是……&rdo;王鉞似乎還是轉不過彎來，抓著盧岩胳膊不鬆手。
&ldo;關寧要殺的是你，不是盧岩，&rdo;沈南在一邊開口，&ldo;懂了嗎？&rdo;
王鉞扭頭看著沈南沒說話，沈南沖盧岩伸了伸手，盧岩扔了塊巧克力給他，他靠在電視櫃旁邊慢慢吃了：&ldo;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