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闭嘴不离鱼了呢……比你见过的岛屿都多!你信不?”
也许是老乌鸦粗俗的、不拘礼节的话语,倒使惶恐不安的路易的神经稍稍的安定了一些。只见路易安静的说道:“这倒是真的,老人家,因为我就见过一……座……岛……屿……”说到这里,路易的神经又要崩溃了。
老乌鸦显得十分尴尬,他忘记了路易是住在内陆的,而且他唯一见过的岛屿也是落下他(可能是终生)大脑神经过敏的一个重要因素,他这样说无异于揭路易的旧伤疤。因此,他相当窘迫的结结巴巴的说道:“呃……这个嘛……亲爱的孩子,其实你完全可以摆脱掉过去的阴影,何必要沉留于过去可怕的恶梦呢?面对……”
“不!”路易突然大声打断了乌鸦的说辞,乌鸦一时显得十分愤怒,“不!他们时时刻刻的危胁着我,我每天面对的就是过去的回忆,它快要变成现实了,哦,它就快要变成现实了。我该怎么办呢?我不能答应!可是,我才16岁耶!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哦,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该学习哥哥吗?还是应该去反对他们?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没有人帮我!他们逼迫着我,他们用回忆和恶梦压迫着我!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怎么办?我快疯了——我讨厌表里不一!可是我正在演变成一个虚假的人!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周围有好多老虎、老虎、虎鲨、虎鲨,怎么办?他们抓住了我的弱点!救命啊!救命!”
老乌鸦对着安德烈和乔治异常愤怒的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会不会抓住时机啊?听听他倒出来的这一肚子苦水,这对我们搞清事情的经过很有帮助——而且是大有帮助!支起你们的耳朵!好好听着,有用!
安德烈和乔治顺从的竖起了耳朵。他们仔细听着。然后安德烈捅捅乔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乔治点点头,然后又冲老乌鸦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意思是:谢谢,我们明白了,这些东西很有趣,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给力了。
老乌鸦冲他们会意的回了个眼色,接着,他轻轻地摩挲着路易的胳膊,慈祥的柔声说道:“别害怕,孩子,那些都是幻觉。”
路易转过满是泪痕的脸蛋,睁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天真地望着老乌鸦:“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恐、恐怖的形象,真的不是真的?”
“嗯……基本都不是的。”老乌鸦想起了残忍的阿尔弗雷德,承认道,“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些热情好客的小鱼。”
路易湛蓝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了前所未有的严肃。他俯近乌鸦,小声说道:“那好吧,告诉我,你是不是虎鲨?还有他们。”他冲两个哥哥和神气的骑在海马背上耀武扬威的虾兵蟹将点了点头。
老乌鸦无比温和的说道:“我不是,我只是一只乌鸦。我是火山岛曾经的守护神。现在火山岛已经被凶崖岛的守护神以及猛虎岛的守护神给毁灭了。”他温顺的语言中流露出了对自己守护了多少个世纪的岛屿深深的怀念和惋惜,以及对那场暴行深深的仇恨和愤慨。
听到了猛虎岛这个名字,路易吓得抽搐了一下。不过,这次的发作并不厉害,他听到了火山岛被毁的事情,十分同情的说道:“我也理解那种被逐出家园的感觉。你一定非常想家吧。毕竟,你在那里呆了……呆了……”他不太好意思得停住了。“n个世纪。”老乌鸦喃喃道。路易接着往下说道:“对,n个世纪。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是谁呢?”
老乌鸦奋力将自己从过去充满哀痛的回忆中拔了出来,愣愣的四处乱瞅了一下,回过神儿来:“噢,对,这两位年轻人,就是你的哥哥哟!”他指着安德烈和乔治。安德烈冲他很随便的点了一下头,接着又埋头想他的心事。而乔治只是对着他顽皮的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接着也自顾自的想着“他认为更重要的事情”。老乌鸦无可奈何的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