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跟着江翌潇不知占了多少便宜,可是仍然不知足,恨不能江翌潇把所有的好玩意,都送给他,他才觉得人家对得起他。
今天一看见这大周朝独一无二的两件东西,他马上就想据为己有,只是台屏上,绣的是江翌潇,他拿去了,心里也不会舒服,可是这个水仙雕刻作品,他心里打定主意,是势在必得了。
江翌潇以前得到的东西,除了皇上和太后、皇后赏赐的,其余的,江翌潇大都不在乎,所以他们要得很顺利,也因此养成了他们狂妄的毛病,以为什么东西,都是他们应该应份的。
江老四只是一个从六品小官,混的连叶承安都不如,此时,却大咧咧地冲着江翌潇说道:“老二啊,这个水仙弄得真是不错,行了,你今年到现在还没有送四叔礼物,这个就给我得了。”
叶老三一听不干了,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凭啥呀?我还看中了,凭啥给你呀?”
江翌豪听了,也不干了。T***!平常仗着死老太婆给你们撑腰,就一直占我们大房的便宜,现在依然如此不要脸,怎么说,送给江老二的东西,也是我们大房的,也轮不到你们得呀?
江翌豪冲过去就拦在摆放水仙盆景的多宝阁面前,目呲俱裂地骂道:“要不要脸啊?两位叔叔的脸皮,真是比锅底还厚。我们大房的东西,你们说要就要,当我爹和我是死人吗?这东西我要定了,你们休想拿走。”
老太太见状不愿意了,冲着孙氏呵斥道:“看看你把豪儿惯成什么样子了?没大没小,一点礼数都不懂。”
老太太这一说话,江翌潇的三婶卫氏,四婶马氏,纷纷开始谴责孙氏。
“就是,哪有侄子骂叔叔的?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马氏一脸不耻地看着孙氏。
卫氏紧接着冷笑道:“咱们威北侯府的笑话还少吗?再添一桩,那才叫锦上添花呢。”
孙氏一听,马上还嘴,“嫌威北侯府不好啊?那行啊,搬出去住不就行喽,谁让有些人死皮赖脸非要赖在这不走的?”
孙氏话一出口,《墨韵堂》马上吵翻了,杨氏看着江翌潇面色不虞,马上劝架,“好了,别打了,都是自家人,打什么呀?”
说完,对着江翌潇露出极为温婉柔弱的笑容,“晨儿他二叔,你快劝劝吧。大过年的,叫下人听见了笑话。”
江翌潇此刻就有一种冲动,把这一屋子人,统统赶出去。
要不是因为要照顾杨氏,怕老太太上火生病,这个威北侯府,他早就不想呆了。
江翌潇冷着脸,身上散发出冻人的寒气,对自己四名侍卫沉声说道:“把他们全部请出《墨韵堂》,以后《墨韵堂》我不在的时候,一律上锁,谁都不准进来。”
江翌潇话音一落,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老太太就冲着他发威了,“曜翬,你糊涂了?你三叔和四叔,还有你弟弟,都想要这水仙,你有十二盆,你就分给他们几盆得了?至于要把他们都请出去吗?我做主了,一房两盆,都别吵了。大过年的,弄得鸡声鹅斗,成何体统?”这要是别人送的,估计江翌潇也就卖个面子给老太太了,可是这是可馨送的,而且,叶承安说了,送十二盆是有寓意的,双六,也就是六六大顺。
江翌潇不相信这些,可是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如何忍心辜废?
江翌潇第一次看着老太太,非常强硬地说道:“祖母,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拂过您的意思,您从我这里要什么,我都给了您,可是这个水仙盆景,我真的不能让你们拿走。它对我很重要。祖母,算孙子求您,带着他们走吧,不要逼我好不好?”
老太太可能第一次遇到孙子忤逆她,气的手都打颤,想走吧?又觉得丢了面子;不走吧?江翌潇眼里的狠历,又让她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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