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你有什麼問題就直說吧，”秘書聳了聳肩，“不過程總的私事，我知道的也並不多。”
符媛兒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他的私事？”
秘書撇嘴，“難道你想要問公事？”
巧了，她想問的就是公事。
“我能知道公司在對耕讀文化的投資裡，佔比是多少嗎？”
秘書愣了一下，重新打量了一下符媛兒。
最開始她以為符媛兒是與眾不同的，沒想到果然如此。
其實以前也有些女人想要問公司，但她一聽問題，就知道她們真正想要了解的，是程總究竟有多少錢。
像符媛兒問得這麼仔細的，還真沒有。
“並不多，大概百分之十。”秘書回答。
原來真的有投資啊。
“他為什麼會投一家文化公司呢？”符媛兒追問。
“這個我也真的不知道。”秘書搖頭。
符媛兒沉默的盯著秘書，直覺告訴她，秘書在撒謊。
她的盯人功是很厲害的，採訪的時候，如果她覺得對方沒有說實話，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
百分百都會以對方認輸，說出實話而結束。
久而久之，同行給她取了一個外號，鷹眼。
秘書果然也扛不住。
“程太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我可以保證，雖然程總是為了一個女孩，但他和這個女孩絕對是清白的。”
這個回答倒真是出乎符媛兒的意料。
“為什麼這樣說？”難道又是程子同沒看上人家。
“因為那個女孩才十六歲。”
符媛兒：……
她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呢。
就像坐了一次過山車，原本以為程子同是為了她而投資耕讀文化，但其實人家是為了一個女孩。
讓公司代表幫她在主編面前出頭，應該就是他順便幫個忙。
倒也不是很意外。
他們倆的關係到今天，能變成可以互相幫忙，她生病時他倒個水喂個藥什麼的，已經是超出她的預期了。
對程子同，她沒有更多的情感上的需求。
甚至連現在有的，也是可有可無。
她回到程家別墅，聚會大概是在地下一層的家庭酒吧裡舉行，管家已經帶著人在往裡送各種吃食了。
“媛兒，”慕容珏坐在臺階最上方擺放的長椅上，問道，“問他了嗎，他為什麼要偷偷摸摸這麼做啊？”
符媛兒在心中默唸一下自己在程家的角色，程子同真正的妻子。
所以，她現在應該是紅著眼眶抹淚才對。
“怎麼了，”慕容珏大吃一驚，“怎麼還哭上了，快過來，過來，太奶奶給你做主。”
符媛兒在她身邊坐下，立即抱住了她的肩頭，哭訴起來：“太奶奶，他在外面有女人，嗚嗚……”
淚水順著符媛兒的臉滑下，她傷心得很真切。
“真的？”慕容珏嚴肅的皺眉，立即吩咐管家：“去把子同叫過來。”
符媛兒滿頭問號，程子同在家嗎，她剛才經過車庫，沒瞧見他的車啊。
片刻，程子同果然跟著管家過來了。
瞧見她抱著慕容珏的肩頭抽抽搭搭，他也是滿眼的疑惑。
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符媛兒在假裝。
她已經暗中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注意配合。
“太奶奶。”他先打了個招呼，接著看向符媛兒：“你不是病了，不好好休息？”
慕容珏嚴肅的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子同，你在外面有女人？”她直接了當的問。
“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