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哼一声,随即便转了视线,完全将宁康的问话充耳不闻,来了个忽视彻底。
宁楚幽远的目光淡淡飘了过去,手一挥,便有人上前为三司三位最高官员奉上热茶,供上点心。
刚刚调查完毕的三位官员立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向宁楚致意。
随即又露出鄙蔑的神色凉凉扫了宁康一眼。
他们那举止神态似乎很一致在说:五殿下,在头顶望天的时候,还是记得先看看脚下,脚踩实地,才不容易摔倒。
想成神,还是先学着怎样做人吧。
在场众人,包括几位朝中元老、以及亲王、皇后、皇子,这下都没有人再催促三司三位官员;就算内心再怎么急迫,也得让人家为了工作饿了两个时辰的大佬们喝上两口热茶再说。
大理寺卿林琅其实也就真的只是喝了一杯热茶,并没有吃什么点心。
蛟玥国设有左右两丞相,但以右相为尊,他的权力只在皇帝一人之下,加之他身为两朝元老,在朝中多得群臣拥戴。
所以这会林琅喝了杯茶,眼神与右相略一接触之后,他清了清喉咙,便道:“各位,调查的结果倒是出来了;不过,各位不用在这妄自猜测,我马上就会将事情在大家面前还原。”
东方语因为被宁康归为与宁楚勾结谋害皇帝一列;所以,她也同样被变相的困在了大殿内;为了打发时间;宁楚居然变戏法似的给她弄来了一本医书;而她这会也正忘我地看得入神。
听得众人微起骚动,她才合上医书,懒洋洋抬眸瞥向三司那几位最高长官。
大理寺卿林琅暗下悄然与右相打了一个眼色,然后才站出来,道:“先前陆院首曾指出,在陛下枕头上发现了几滴药汁,并证实了那些药汁里面含有剧毒;刚才他们在里面又再度验证,结果出来之后,证明那些药汁里面确实含有剧毒,不过那并不是致使陛下病情突然恶化的原因。”
“下面就让陆院首来给大家说明事情的真相。”
宁康冷笑,眼睛斜斜瞥向陆院首,“真相?什么真相?难道昨晚还有别人潜入建安殿谋害父皇不成?”
右相所在的位置虽与宁康所在的位置相隔甚远;然宁康这番话本就充满敌意与针对着宁楚,所以他的声音非但不加掩饰,相反还较平时有些高,似是故意要让别人听到一般。
宁康刻意的便是想让一向拥护宁楚的右相听到。
而右相听到这话,心里的不悦自然更涨了一成。
他皱着眉头,冷冷盯了宁康一眼,隐怒道:“五殿下,请你记得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陆院首,既然林大人委托你来说明,那么请你开始吧。”
陆院首冲右想颔首,想了一下,才缓缓道:“我之前确实曾查出陛下所枕的那只暖玉枕上面,沾有几滴含有剧毒的药汁;但刚才我们重新验证之后,发现那些剧毒,若是与陛下体内的血液混在一块,对陛下的龙体根本没有任何害处,反而有独特的疗效;对此,我为之前鲁莽的言辞感到十分抱歉。”
“太子殿下,对不起,微臣差点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陆院首说着,忽然对着宁楚方向摇摇作揖,行了个正正经经的道歉礼。
宁楚朝着虚空中抬了抬手,淡淡微笑着,神色一贯的温和儒雅,道:“陆院首,这只是小事一桩,现在弄清楚了就好;你还是接着往下说吧。”
安康立即高声反驳:“既然如此,那父皇的病情为什么还会突然恶化?那里有这样的治疗方法,拿剧毒来解毒?”
陆院首皱着眉头,冷冷答道:“五殿下,微臣身为御医院院首,自然知道有一种治疗方法叫做以毒攻毒。”
安康听闻他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当即悻悻地闭上嘴巴。
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