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抬起头:“我知道。。。只有你才会这样对我好。”
事实上南柯并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她还是善意的露出微笑。
很多话都是极容易说,却万分难做。
南柯送走林诗音了,便独自在院内呆坐了很久。
事实上,她已经不敢说自己了解李寻欢了,在离开李园、送走李思暮之后,再没有事情能和以前一样。
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很多心里话都没有机会说。
更何况。。。是做这种痛苦而尴尬的角色。
急于安慰他人的悲伤,换来的,除了心中的酸涩痛苦以后,又是什么?
南柯垂头坐在小板凳上,身影落寞。
书房墨香四溢。
白皙而修长的手持着毛笔,在纸上细致的勾勒着那海水般的眼眸深处独有的景色。
每日在官场藏匿心性,对父母强颜欢笑,仿佛也只剩这独处的时光能让李寻欢得到一丝安宁。
温暖的烛光中,还隐约可见那俊颜中当时的少年模样,可浮现出的神情,却又成熟的有些哀伤。
正在聚精会神之时,忽闻冷香小筑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李寻欢皱眉提声问道:“谁?”
外面沉默了会儿,传来回答:“哥哥,是我。”
闻言李寻欢竟抬手拉过几张熟宣把画遮住,而后抚平衣服,四下看了看才去开门微笑:“你。。。还好吧?”
南柯瘦得下巴更尖了,她穿着粗布短衣,把手里的剑背过去低头道:“挺好的,你呢?”
李寻欢给她让开路,回答道:“老样子。”
南柯慢腾腾的走进来,瞅着那些熟悉的东西不禁眼眶微酸,但她很快又下定决心似的转身笑道:“很久没见,不知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李寻欢给她倒了杯茶,又拿过几样点心,而后才回答:“恩,好。”
南柯却坐都没坐,只是接着笑道:“那明天午后,我在南门外等你。”
说完,她就急急忙忙的走掉了。
李寻欢站在原地,对此奇怪的行为感觉有些诧异。
但之于这个女孩,他没有任何怀疑与猜测。
如果有,大约也只是担心吧。
却说次日南柯早早的就等在树林旁,对着城门前来往的行人翘首以盼。
直至过了午饭的时辰,才见个华丽的轿子缓慢靠近。
她迎上去,等着林诗音落地才说:“我约好哥哥了,等他来了,你们就去好好的游玩聊天,他那样关心你。。。只要了解了你的苦处,一定会改变态度的。”
林诗音打扮的很优雅,她淡淡的笑了下,说话若有深意:“还是你有本事,我每天找他。。。他都很忙。”
南柯愣了下,而后道:“可能大公子死了,他会怕我乱想吧。”
林诗音拿着手绢轻咳了两声,没有回答。
南柯笑:“小姐,那我就先走。。。”
她话还没说完,忽见不远处的城门里冲出了好几个锦衣卫,他们骑马持刀追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男人受了伤,看起来极为狼狈。
林诗音条件反射似的一声惊呼,往后退了半步。
但南柯却拔出剑慌忙的冲上去喊:“胡大哥!”
只是电光火石的功夫,锦衣卫们便把小姑娘和胡不归围在了中间。
胡疯子披头散发,看起来更加的不正常,他恶狠狠的瞪着南柯道:“你是谁,为何当我去路!”
南柯哭笑不得:“是我啊,我是阿柯!”
胡不归翻个大白眼,竟然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锦衣卫的头子冷笑:“你们莫要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