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丫头什麽时候学会凫水的?你这麽小个个子,还把黑布这大块头都捞上来了,还真有你的啊。」老男人不待「殷大花」反驳,就摆出一幅让人看不懂的脸看着花一瓶。
「嗯……」花一瓶对他刚才那翻态度十分不满,她明显从他话语里听出了他希望那个叫黑布的男人死掉的弦音,并且还把自己一个大活人也连着骂死了一遍。所以花一瓶支吾着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殷大花」在旁边却愣住了,为什麽人家花一瓶一来就有娘疼,而我殷大花除了有一个九岁的肚兜儿子,竟然没有一个亲人前来相认,并且从那个老人话语里听出来,自己在世上好像很多馀。我大花穿在男人身上就算了,为什麽一来还要受这杆子气啊,好不怄气。
「你谁啊你,你凭什麽说我?」殷大花歪着脖子不屑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喷口水的老男人,她真不明白了,我殷大花前辈子是吃软不吃硬的,难道还怕了你这个其貌不扬丶皱纹密布的老男人!
「哟,你这个酒鬼,现在嘴巴还硬了哈,乡亲们,给我上来好好教训下这个该死的!」那男人对殷大花的不顺从死贫嘴十分恼火,吹着嘴巴上的八字胡,挽了挽衣袖,朝後面拿工具的人群高喊着口号。
看来这个老男人在这些人里还有一定的地位,人们一听见他的号召,就像久逢甘露的鸭子,扑腾扑腾拿绳子的拿绳子,那棍子的拿棍子怒气冲冲地就要冲上来。
「你们不要打我阿爹,不要打我阿爹啊,他生病了,他是病人!」那个肚兜男孩一看见人们就要冲上来揍「殷大花」,赶紧伸长胳膊和腿摆成大字型爬在「殷大花」的胸口上,大声哭喊起来。
花一瓶也赶紧挣脱妇女的怀抱,想过去护着「殷大花」,妇女伸出手臂想拉住她却拉了个空。
「殷大花」哪见过这种要打群架的阵势,「她」和花一瓶虽然在孤儿院长大,但是整体还算顺利,读书丶成长就那麽大了,虽然有时候和小夥伴们争抢一下东西,但是整体是个乖孩子。
所以她被那十几就要扑上来的男人吓傻了眼,虽然她现在是男人身,毕竟内心还是女儿心,作为一个还算乖的女孩儿,那被这麽多男人揍过。恰好这个时候「她」名义上的儿子挺着他那儿童身材见义勇为地出来了,让她内心震惊不小。看来有亲人就是好啊,尤其是有个这麽愣头愣脑的儿子更是好啊,所谓患难见真情,毕竟是流着同样的血,亲啊!看来,以後,一定要对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二十斤好啊!
「村长,这……你看怎麽办?」男人们被二十斤的撕喊哭声揪得心痛,停止了动作,一脸为难地望着刚才那个始作俑者有村长尊号的老男人。
「还能怎麽办,走呗!黑布,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死以後千万别被人发现,闹得大家都不省心!」村长甩了甩衣袖,发出哼的一声嘲讽声後,扭头就朝河坝那边走去,除了刚才搂着花一瓶大哭的妇女和男孩没有动以外,大夥人群又提着家伙屁颠颠赶紧跟在那老男身後也走了。
等看不见那群人的背影了,那妇女也弯过腰来扶一直躺在沙地上的「殷大花」,用一种又是惋惜又是同情的语气朝「殷大花」说道:「大兄弟,你肯定也受惊了,赶紧起来吧。二十斤,把你爹领回去吧,你娘和你婆婆在家一定牵挂着呢啊。」
「嗯!多谢秀兰婶婶。」二十斤乖乖地扶着「殷大花」,又伸出短短的手指拍打着「她」长袍上的泥沙,拍打完了就要勾着「殷大花」的手指回家。
「额……嗯……那个……紫丫。」「殷大花」不知所措地看着花一瓶,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那个,黑布,你先回去吧。放心,以後我会来找你玩的,再说我们两家又不是很远,对不对,娘?」花一瓶朝「殷大花」眨了眨眼,意思是先看看情况,後面再酌情商议。她又借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