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道:“当然。”
“那就尽快拿到心法或者玄冰石,回来跟哥哥在一起,”上官秋月摸摸她的脸,宠溺地,“下次不许这样了,真冻出毛病怎么好。”
这魔头也有在意的人,就像傅楼对游丝……雷蕾脸发烫,心头警钟大响,小秋月有□倾向,小春花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啊!。
“解药呢?”催促。
上官秋月注意力却全在她身上:“你在发抖?”
雷蕾哆嗦:“冷啊……”风雪很大,一直忙着赶路倒没有觉得,如今突然停了这么半天,才发现手脚都冻得麻木了。
上官秋月抱住她:“这样就好了。”
雷蕾抖得更厉害:“你身上更冷。”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那怀抱不同于往常,仍是带着馨香味,却不再冰冷,暖烘烘如同抱着个小火炉,依稀还有道暖流游窜到自己体内。
“还冷不冷?”拍拍她的背。
雷蕾有点怀疑这位哥哥是在借机吃豆腐:“你既然能运功取暖,怎么身上一直这么冷?”
上官秋月想了想:“我喜欢冷,我是在冰里长大的。”
在冰雪中长大,听到这话雷蕾竟没有丝毫意外,事实正是这样,那种与生俱来的冷厉气质,太美,也太过纯净无情,本不该是人间所有,就像千月洞冰谷上的冷月,应该高高在上淡然看众生,却不巧坠落尘世,参与了人间的游戏,沾染了太多血污。
萧白是人中月,他就是月中人。萧白似无情,做的却是有情之事;而他,看似有情实则无情,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是天生的。
只是,一个人怎能在冰雪里生活?
雷蕾望着他发呆,喃喃地:“我们是一个娘生的?”
上官秋月笑:“怎么不是?”
雷蕾不说话,他奶奶的这什么遗传啊,若把老娘也生得这么绝代风华,“小白”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许轻薄别人,”声音低柔,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上官秋月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摄人心魄,“不许轻薄萧白,明白了?”
“小白”是让人忍不住想去轻薄啊,雷蕾神色古怪地点头,心中百味陈杂,春花秋月的关系越来越离谱了,美人哥哥会吃醋!
唇角微扬,上官秋月缓缓拨弄她额上的头发:“那就好,春花秋月何时了,哥哥记着呢。”
不好好当哥哥,成天勾引妹妹!雷蕾头皮发麻,从他怀中跳开:“先救人吧。”
“喂她解药。”上官秋月转身就走。
“药呢?”问出口之后,雷蕾才发现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件东西,那是枚黑色的药丸,馨香扑鼻,与他身上的香味一样。
抬头,却只见茫茫风雪,再看不到他的人了。
夜谭城外二十里,一辆马车飞快行驰在大道上,同行的还有二十几个人骑着骏马,领头的身披玄色披风,腰佩长剑,正是南海派掌门冷圣音。
这场雪只下了三四日,放晴后空气尤其清新,新一年的气息是如此浓烈,风中带着寒意,路旁还有未完全融化的积雪,黑黑的泥,白白的雪,光秃秃的老树,还有各类颜色的杂草,看在眼里十分离奇可笑,几乎令人不敢相信,这就是先前那个纯净无暇的世界,不再美丽,但很真实。
雷蕾不想太失望,因此转过脸不再看。
那日回到碧水城,冷圣音与温香正在为二人失踪着急,派人四下打探,得知与传奇谷有关之后,正要飞鸽传书告知何太平他们,想不到二人竟自己回来了,失踪前后不过两日,惊喜之下不免疑惑,待雷蕾说起游丝之事,更加惊异,好在还有风彩彩,她并不知道是上官秋月下的毒,以为真是雷蕾回去向游丝求来的药,十分感激,也很信守诺言,并没提及雷蕾那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