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之机,压根儿就不去接二人递交过来的折子,而是笑呵呵地一摆手,客气而又坚决地玩了一把太极推手。
“这……”
阿尔松阿性子急,心性显然远不及纳兰揆叙,这一听弘晴这般说法,登时便傻了眼,没旁的,这等情形显然不是他二人来前编排好的戏码,一时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演了。
“哦?竟有此事,且不知陛下处可有甚旨意否?”
纳兰揆叙到底是家学渊源之辈,尽管才干上远不及其父兄,可也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了的,反应自是很快,眼瞅着逼宫的把戏已然破局,立马便调转了方向,作出一派好奇之状地探问起了圣意来。
“纳兰大人请见谅,小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避嫌唯恐不及,又怎敢乱问圣意如何,此事不必再谈,二位大人若是真为梁绪文一案而来,还请直接去瑞景轩好了,小王就不多留二位了,来人,送客!”
弘晴毫不讳言自个儿须得避嫌之事实,也不给二人再有丝毫旁敲侧击的机会,当即便提高声调地断喝了一嗓子,摆出了端茶送客的架势。
“二位大人,请!”
几名小太监原本就候在屏风外,这一听弘晴有令,自不敢轻忽了去,忙不迭地便全都行进了房中,不留情面地便要就此赶阿、纳二人离开。
“下官孟浪了,还请王爷恕罪则个,告辞。”
这一见已谈无可谈,纳兰揆叙自不敢真儿个地胡乱搅事,没辙了,也就只能是顺势起了身,朝着弘晴拱手致歉了一句,便与满脸不知所措的阿尔松阿一道出了藏拙斋,在院门外嘀嘀咕咕地商议了一阵之后,又转道向瑞景轩方向赶了去,很显然,这两位的贼心还是不死!
“禀王爷,王掞、王大人来了。”
弘晴压根儿就不在意阿、纳二人的去向,也没派人去打探瑞景轩那头的动静,沉下心思,便开始了一日的惯常工作,只是心中到底是有事牵挂,批写折子的速度明显比往常要慢了一大截,这不,天都快午时了,也还不过才批了二十本不到,正自忙碌不已间,却见张照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疾步抢到了文案前,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这老梆子怎地来了,莫非是老爷子已下了旨意不成?
一听是王掞这个素来不曾来藏拙斋的主儿到了,弘晴的心中不由地便是一动,隐隐然已是猜到了些根底,不过么,却是并不敢确定,心里头自不免有些个犯嘀咕的,然则却是不敢大模大样地等着王掞来见,而是紧赶着便起了身,大步便迎出了斋外。
“小王见过王相。”
方一行出斋门,入眼便见王掞紧绷着脸地站在门前不远处,弘晴立马疾走了数步,微笑着便先行拱手作了礼。
“下官当不起王爷之礼。”
王掞生性倔强,却并非不识礼数之辈,自不敢当真受了弘晴的礼,但见其后侧了小半步,略一侧身,以示恭谦,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硬梆得很。
“王相言重了,您里面请。”
尽管不是很喜欢王掞其人,可对其之才干与忠诚,弘晴却还是很尊敬的,并未因王掞的态度而动气,依旧是笑盈盈地摆手道了请。
“王爷,请。”
尽管弘晴礼数周全得很,可王掞紧绷着的脸却不见一丝的松弛,但见其面无表情地回了个礼,而后便即默不作声地落后半步跟着了弘晴的身后,一道向斋里行了去,待得进了办公室,各自分宾主落了座,自有随侍在侧的小太监们紧赶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各自退出了房去。
“王相请用茶。”
待得一众小太监们退下之后,弘晴并未急着追问王掞的来意,而是端起了茶碗,朝着王掞一亮,客气地道了请。
“听闻王爷举荐下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