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妾身累了,就先到此好了。”
董鄂氏虽是碍于夫妻情分,不得不答应出手帮忙,可说到底心中并不甚情愿,也无甚底气可言,自是懒得去听诚德帝那些无甚营养的赌咒之言,丢下句交代之后,便即不管不顾地走了人。
“端娘,朕……”
诚德帝显然没想到董鄂氏说走便走,不由地便是一愣,张嘴唤了一声,似欲再交代上一番,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不妥,也就没再往下说,就这么尴尬万分地目送着董鄂氏转出了屏风,脸色时红时白地变幻得有若万花筒一般……
“启禀娘娘,仁亲王来了。”
诚德三年十月初六辰时末牌,身着整齐朝服的董鄂氏高坐在坤宁宫的大殿正中,素手端着个小茶杯,正自心神不定地浅饮着,却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中年宦官已是疾步行上了殿来,朝着董鄂氏便是一躬,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宣。”
这一听弘晴已到,董鄂氏的面色虽平静依旧,可眉宇间却是有着一丝的阴霾一闪而过,不过么,倒是并未犹豫,随手将茶杯搁在了文案上,素手轻扬间,已是不动声色地道了宣。
“喳!”
董鄂氏既是有所吩咐,那名中年宦官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诺,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不旋踵,又已是陪着弘晴从外头转了回来。
“儿臣叩见皇额娘。”
这一见到高坐上首的董鄂氏,弘晴自不敢失了礼数,忙不迭地抢上了前去,恭谨万分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
面对着弘晴的大礼,董鄂氏并未急着叫起,而是定定地端详了弘晴好一阵子之后,这才虚抬了下手,声线淡然地吩咐道。
“谢皇额娘隆恩。”
弘晴是今儿个一早接到的懿旨,尽管其上并未言明相唤何事,可以弘晴之智商,却是早已猜到了根底,此际见得董鄂氏一反往昔的干脆,心中对早先的判断自是更笃定了几分,不过么,脸色却是平静依旧,恭谨地谢了恩之后,便即垂手而立,作出了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知道额娘为何唤你前来么?”
董鄂氏膝下有着三子三女,其中最宠的是弘晴,最为头疼的也是弘晴,倒不是弘晴顽劣,而是其太过出色了些,也太不好管教了些,打小的时候起,董鄂氏便有些个拿弘晴没辙,概因弘晴为人一向极有主见,城府又深,极难被他人所左右,对此,董鄂氏自是心知肚明得很,自也就懒得跟弘晴绕甚弯子,一上来便摆明了要干涉此番父子之争的架势。
“知道。”
母子相处这么多年下来,弘晴又岂会不了解董鄂氏的性子,只一听便知其心意如何,自也同样懒得多兜圈子,言简意赅地便应了一声。
“知道便好,额娘只问你一句,能稍退让否?”
这一见弘晴并无回避之表现,董鄂氏忐忑的心立马便稍安了些,也无甚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地便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皇额娘言重了,儿臣所行诸事,皆出自社稷大义,并无私心在内。”
退让?若是能有个退让的余地,弘晴早就退了的,又何须董鄂氏来做这么一说客,问题是董鄂氏的面子却又不好强拂了去,无奈之下,弘晴也只能是含糊地给出了个答案。
“嗯?”
董鄂氏一向不理朝务,无论是在当王妃时,还是即位皇后之后,都是如此,今儿个算是破了个先例,本以为弘晴应是能给上几分面子的,却不曾想弘晴居然会是这么个强硬之做派,心下里自不免有些不快,虽不曾开口再问,可冷哼之声里已满是掩饰不住的不悦之意味。
“皇额娘明鉴,工部原本是六部之末,然,如今之重要性已不在吏部之下,据儿臣所知,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