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攸之一躬身,笑着:“是,臣这就告退了。”
安定郡
只见城墙上,都是梯子,几千人爬着围上去,喊杀连天。
在下面,却独出心裁,下面无数百姓,运来了大批的湿淋淋的稻草,堆在下面,士兵跌了下来,却有着赔垫。
这方法大大减少了伤亡。
虽然城上可以射火箭,但是起火不大。
不过,就算这样,只听“射”一声令下,箭雨尖锐呼啸射下,顿时又有上百士兵跌下,被射杀射伤。
看到前方的战情,山间旗一人皱着眉,脸色苍白,说着:“这样攻城,只怕我军伤亡不小!”
“里面就二三千人,破了这城,又可获得金银财宝……而且我们能不攻吗?”一人回答的说着。
众人看着后面虎视耽耽的丁虎臣,不由苦笑。
此刻,城头上。
许鹤年双眉紧皱,向着外面的大军望去。
在这个中年人身旁,还有一个大约五十岁,面黄体瘦的文官。
“真是想不到,才攻了半天,城上就汲汲可危了……虽我们的人已经飞马向后求援,但是一来一回,至少要三日的时间,我们未必能撑到三日。”许鹤年皱着眉,向着身旁文官说道。
“主公所虑不无道理,而且侯爷即便得了急报,也未必能抽出人手来支援此城!”这个文官眼望着下方大军,低声回着:“依臣看,这楚军也不爱惜这些蛮兵,驱使着攻城,但是这样攻势必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一旦城破,这些伤亡很大的蛮兵报复起来……”
“依你的意思,何是上策呢?”许鹤年听到心腹的话,皱眉问着。
“主公,事已至此,何不投了楚王?”文臣低声劝着:“楚王坐拥数十郡,兵甲十数万,实力强横,连魏越都不是对手,主公还在迟疑什么?要是之前,主公担心受到侯爷势力阻挡,到了这时,开城一开,就是立功之时,城中楚侯的人手,又如何能抵挡大军?这不是一个好机会么?”
“可我才降了楚侯,不满几月又降了楚王,怕是名声上……”许鹤年有些心动,这攻势已经超过了想象,这时脸上却有些犹豫。
“呵呵,主公多虑了,之前楚侯奉天子而得荆南,主公降了是名正言顺,现在天子已是不在,还有何顾虑?楚侯对主公从不信任,甚至连府邸内,都安插了眼线,这人岂能成了大事?就算真的辅佐其成了事,到时保不准落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楚王对臣下向来仁义有加,便是降臣,不曾亏待过,投降于他,好歹能保住主公家族不败,家庙不衰……”文臣继续说着。
听到这话,又看了看城下的大军,许鹤年双眼微眯,开始思索起来。
就在这时,周围又来了几个心腹,也听见这话。
“主公,事到现在,唯有归降。”一人认真说着:“楚王就算是郑公与魏越联合,亦无法抵挡,我们一郡,又怎么阻挡大军?到时城破,怕是真的要生灵涂炭了。”
“是,主公,刘大人说的不错,再战下去,城中又要遭受一场浩劫,您是仁义之人,又岂能为个人之名,而枉顾全城百姓?”
“还请主公归降了吧!”众个心腹,都说着。
“再让我再想一想。”许鹤年犹豫着,望眼看去,只见到了下午,战事越发激烈。
而三千士兵终是人少,渐渐人人带伤,抵抗也越来越弱了,眼见着城池再守下去,到不了明日,就守不住被人攻打进来了。
到时就算想归降楚王,有着蛮人,只怕也是痴人说梦。
看着这些,许鹤年终于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说着:“既然这样,为了百姓计,我们就归降楚王吧!”
周围群臣和将领,顿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