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才把老板等来。
琴琴打开他带过来的鞋盒,一脸莫名地嘀咕,“靳总,这不是您的鞋码啊?”
“是吗?”靳以宁拿着银勺,漫不经心地捣着碟子里的小蛋糕,心情看起来很糟糕,“不小心买错了。”
琴琴看了眼小票上的价格,乍舌道,“那我去退了吧?”
靳以宁头也没抬,回她,“不用。”
从咖啡店回去的车上,靳以宁用手机取消了春节回港城的机票,退出程序的时候,不小心点开了相册里的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他第一次成功无辅助行走时,让琴琴拍的。
他想起了当时拍这段视频的原因。
他想发给边亭。
靳以宁终于意识到,他好像回到了原点,又或者说,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这个发现让靳以宁有些沮丧,好在,很快又振作起来。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放下他。
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又是一年春节临近,趁着周末,两人都休息在家,边亭和靳以宁一起动手大扫除。
靳以宁踩在椅子上,拆墙上那对一年没洗的窗帘,边亭坐在他身边的地上,翻出一只大箱子,整理里面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你老实说。”边亭举起一双球鞋,对着靳以宁的方面晃了晃,“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美国的时候,特意买给我的?”
那两年时间里,除了那双鞋,靳以宁从漂洋过海寄回来的“无主礼物”还有很多,什么游戏主机、英文初版书、无线耳机、签名球衣…应有尽有,都是一些年轻男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因为没有明说送给谁,在杨芸的自作主张下,这些东西最后都进了边亭的兜里。
靳以宁正在和帘子的挂钩做斗争,听边亭这么问,分神瞄了一眼,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后,脸上表情有些许被抓包的尴尬。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想多了吧。”
边亭坐在地上,抬头看他,“那你是买给谁的?”
靳以宁终于成功取下一扇窗帘,又着手去拆另一扇,“买给我自己的,后来闲置了,就先寄回来。”
边亭显然不信,笑道,“那你刚到美国就买冲浪板干什么?”
靳以宁嘴硬,“我平时无聊去附近海滩冲浪不行吗?”
“你那会儿还坐着轮椅呢,就能冲浪了?”边亭一下子就抓到了漏洞,“而且你住的那个社区离海可远了,开车到海边一趟得两个多小时。”
靳以宁被噎得哑口无言。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味来,顺着这个话题,说,“你知道得还挺多。”
“那当然。”边亭翘起嘴角,有点小得意。
“不信,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靳以宁问,“你还知道什么?”
那该死的胜负欲作祟,边亭说,“我还知道,你家门前有棵超级大的大榕树,三个人都围抱不过来,东面是个湖,湖里还有一个小亭子…”
说到这里,边亭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蓦地住了嘴,非常刻意。
“你都是怎么知道的?”靳以宁笑弯了眼睛。
这下轮到边亭吃瘪了,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秘密”,之后不管靳以宁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