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主管叫葛瑞,是个大专生,年龄比刘芸芸还小一岁。虽说是有级别的不同,但是葛瑞和刘芸芸基本上各管一摊,不存在“谁领导谁”这一说,俩人都由分管市场的副总裁直接领导。公司新成立不久,媒体关系目前主要还是靠副总裁个人之前积累下的人脉,一个中央级电台,一个地方电台。葛瑞主要负责中央级电台媒体的广告投放,而更多的地方小台的开拓,就是刘芸芸的活儿。
“小刘啊,别看是地方台,小台不小,我们大部分客户还就是得靠这些小台来抓呢。任务重大啊。”上班第一天副总裁就找刘芸芸谈了小半天的话。副总裁姓卫,叫卫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据说是国内一流学府的老高材生,不过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刘芸芸没看出来一点那一流高等学府的气质。
“哦,我会努力的,还请您多指导。”刘芸芸微笑着,点头客气着。
人的微笑有两种,一种是快乐和高兴等基本情绪的生理表现,另一种则完全与情绪无关,纯粹是是一种沟通性的动作。这种沟通性的动作持续的太久,人就会疲惫,身心疲惫。刘芸芸一上午都感觉很疲惫,虽然没做什么工作,但长时间的倾听与无奈的应和,耗去了很多精力。好不容易熬到吃饭的点,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
“你吃这么多啊?”葛瑞见刘芸芸端了两大盘菜,一大碗米饭外加一个紫米满头,惊住了。
“平时是连这一半的量吃不了的,不过今天感觉特别饿。”刘芸芸浅浅一笑,摇摇头。
葛瑞也笑笑,问道:“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啊?”
刘芸芸点点头,拿起筷子就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我看你一上午都在卫总的办公室里,咳,慢慢你就适应了。他就那么个人,叨唠起来就没完,我刚来的时候,他对我也那样。”葛瑞说完,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她吃得很腼腆,筷子每次把菜送到嘴边的时候,都要把嘴轻轻长大,以免菜蹭掉了口红。
“你哪里人?”葛瑞又问。
“山东人。”刘芸芸说着,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你呢?”
“哦,我宁夏人。不过,我老公是北京人。”葛瑞晾明自己的身份后,立马补充了一句,同时用手捋了捋头发。葛瑞不是那种天生丽质,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种风情,这风情足以弥补天生的相貌平平所带来的缺憾。
“哦,那你有福气啊,找个北京的老公,很多问题都不存在了。”刘芸芸放下筷子,用手背托着腮,寒暄着。
葛瑞笑笑,表示默认,瞟了刘芸芸几眼,说道:“你外在条件这么好,找个北京的也不难。哦,你现在是男朋友还是老公?”
这个问题让刘芸芸难以回答,男朋友还是老公?答案都没在选项里怎么回答,姚伟是什么?连自己都没有一个定义。她笑笑,摇摇头。
和葛瑞相处并没有很难,工作上,各忙各的,刘芸芸有不懂的,葛瑞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多讲,保持着很典型的办公室距离。
刘芸芸心里有点犯怵的倒是卫强给她安排的那些工作。除了第一星期,她是和葛瑞一起吃午饭,第二个星期开始,她几乎天天陪着来访的媒体圈的人吃饭,陪人吃饭应酬,一定是赔笑。前面说过,笑如果纯粹是与情绪表达无关的沟通性动作,会让人身心疲惫。一天还好,三天两头就是个事儿了,所以自古有“卖笑”一说。一星期下来刘芸芸感觉自己在这儿完全就是一个卖笑卖青春。
终于到了周末,刘芸芸躺在被窝里迟迟不愿起床,累啊。如果不是延鹏打电话非要她出去一起吃午饭,她真想就这么在被窝里躺一天。
“这是钥匙,你拿好。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
“哦,好,谢谢。”
客厅有人说话。刘芸芸心想,客厅的那个隔断间招上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