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审问了几个被俘虏的喽啰,问出了那石花寨和过山风的大致情况,得知只有百人左右,倒是松了一口气。 单是这场战斗,就死伤了五十余喽啰,想来那‘过山风’就算回了山,也没胆子折返了! 经历了一场虚惊,水溶一行人也没心思再继续停留,虽说可能性不大,但是万一那逃掉的匪首回去摇人呢,所以水溶慰问过几个受伤的护卫之后,车队就急匆匆启程,往宣城而去。 “这次进城之后把仪仗都摆起来吧!” 水溶决定给宣城官员一个下马威,好好震慑一下那些酒囊饭袋。 “是啊是啊,等到了宣城,可要问问那知府是如何治理的,竟然在府城左近不足半日之处有这样大胆的匪类。”刘虎愤愤然的在马车旁补充道。 进了城,众人押着串成一串的土匪喽啰往府衙而去,一路上城中的百姓对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是碍于车队的仪仗还有那些护卫威严的甲胄和森严的兵器,倒是没人敢上前冲撞。还没到府衙,宣城的官员们就收到音讯迎了出来。 一路进到府衙坐定,水溶知道自己虽然地位高,但是年纪小,这些地方官虽说不至于轻视与他,但是总归不会将小儿的话当成正事,所以只肃着脸坐在上首,让姜平和刘虎上前与那些官员交涉。 等到知府一番解释诉苦之后,水溶才发话道: “刘知府,之前姜护卫审问了这些山贼,我对那石花寨也了解了一二,那处所在地形的确是得天独厚、易守难攻,但是再难也得解决这个问题,否则距离府城如此近的地方却匪患猖獗,百姓如何安心,朝廷威严何在?!” “是,是,是!世子说得是。”刘知府擦着冷汗点头如捣蒜。 “其实府衙也组织过几次围剿,最后一次甚至请了府卫里的兵马出手,奈何那石花岗的悬崖只容一人通过,所以便是兵力再多,兵马再强,也拿那石花寨的匪类无可奈何!不过我们府衙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刘知府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说道:“府衙派了一个生面孔打进了石花寨内部,也没做别的,只是一直挑拨那寨子里大当家和二当家之间的关系,长此以往,就算那堡垒修得再坚固,也可以从内部瓦解它!” 水溶一时侧目, 刘知府,没想到呀,你居然是这样的刘知府! 果然不愧是读书人,虽然脸是白的,但是肚子里全是墨水! 果然你们读书人心都脏! 水溶又仔细一想,那个所谓的大当家过山风之所以傻了吧唧的打劫骑着军马,穿着官靴,满是精锐的水溶一行人,不会就是因为山寨里的内部斗争,被算计了吧! 这么说,他被打劫还有知府这个计策的锅喽? 原来冤种竟是我自己! 水溶忿忿不平了一下,但是这种事又没法找人算账,哑巴亏就只能自己吞下去了! 遂只吩咐道: “既然刘知府您已经有了对策,我也就不多事了,那那些俘虏和后续剿匪就交给刘知府了!” 刘知府连连答应,恨不得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 水溶表面上一副非常信任刘知府的作态,但是等到出了府衙一段距离之后,就吩咐姜平,让他将这事禀告给父王北静王,让老爹盯着点这宣城里的当官的有没有阳奉阴违,水溶对大晟的官员可没啥信心。 所幸之后的路程,再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波折。 几日之后,就到了重阳佳节的时候,然而队伍还在路上晃荡,什么菊花酒是别想了,倒是管事刘虎不知道在哪弄到了一些河螃蟹。 螃蟹性寒,下面人也不敢让水溶多吃,所以水溶也只是吃了两口,尝个味道罢了,两大筐螃蟹,大多都便宜了队伍里其他人的五脏庙。 而水溶只能在旁边啃着菊花糕,可怜巴巴的瞅着。 在路上晃荡了接近一个月之后,一行人总算抵达了北静王驻军的所在——襄平。 襄平是北疆重镇,九边之首,襄平之地驻扎的边军,在大晟诸多边军之中也称得上是战力最强,兵力最多的,有‘襄平士马甲天下’之称。 城门口,有些刺眼的阳光下,一个穿着白蟒袍,披着玄色绣金丝斗篷的中年人立在马上,身后跟着一些护卫军士。 看到水溶一行的马车接近,这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