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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作为皇帝,爱民如子,朕苦口婆心地劝过你们了,千万不要来京师送死啊!
如果你们非不听劝,那刀剑加身之时,勿谓言之不预也。’
听明白了吧,弟弟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你若是不想自己侄女继续活下去了,那就尽管让她参选好了,到时候死了别怪朕不提醒你。”
陈祥闻言,作出一脸惊诧的表情。
朱祁镇看陈祥好像有点不大相信,继续解释道:“你不要觉得杀这些人很难,最近朕把弟弟从登基到现在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推演了一遍。
朕都总结出来了,只需要一把火,这些秀女,甚至连同整个礼部那些混蛋,就全都烧没了,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难那么复杂。”
陈祥闻言大恐,连忙回道:“还是皇爷圣明,若非皇爷提点,奴婢的侄女便要丢掉性命了。
可怜那么多人还争着抢着想做皇帝的女人,做梦也想不到竟是一条死路。”
“世事难料,慢慢看吧。兴安呢,兴安去哪里了?”
陈祥回道:“兴安去库房了,说是要选些礼物,给会昌侯送过去。”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给会昌侯送礼物做什么?”
“兴安说会昌侯前日从太后宫中出来,甚为不悦,闹得人尽皆知。如今送些礼物过去,缓和下关系,也免得让外人觉得皇爷和孙家生出了嫌隙。”
朱祁镇闻言站起身来,一边在殿中来回走动,一边摇头叹道:“哎,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而且最近这朝局的走向,明显不同寻常。
还是没人可用啊,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用读书人出谋划策,可是朕的嫡系又死的死、退的退,哎,愁人啊。”
陈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皇爷,武清侯石亨的门客中有个叫做仝寅的术士,当初皇爷亲征之前,仝寅便奉命为皇爷算过吉凶,其预言的前半部分,都已应验。
后半部分预言,仝寅还说过皇爷必然复辟。
奴婢以为,可以将仝寅请来,再卜算卜算,不仅为皇爷,甚至也可以为皇帝卜上一卦,算算皇帝的病情如何。”
朱祁镇闻言转喜:“朕早就听说过这个仝寅,只是石亨去了南京,仝寅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陈祥肯定地点点头。
“去,命礼部尚书邹干向皇帝上书,要求将石亨、孙镗、刘永诚,以及暂驻南京的五军营、三千营全部调回北京。”
陈祥领命,又继续禀报道:“皇爷,奴婢昨日晚间听高平转述,兴安昨日午时前去英华殿向太后问安,并逗留了两刻,高平只是隐约听到太后和兴安多次提到了会昌侯。
高平不敢隐瞒,一得机会便报与了奴婢知道。只是奴婢疏忽,以为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小事,便没有及时禀报皇爷。”
“兴安,会昌侯,太后,嗯,先看看刑部审理金英案和三杨案的结果吧。”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一早,朱祁钰早早起了床,靠在榻上处理政务。
整个茶几上都堆满了奏本和密报。
昨天太后都说了什么,恭让皇帝都说了什么,全都落于纸上,摆在了朱祁钰面前。
朱祁钰拿着一封密报对宠妃们笑道:“你们看看,昨天恭让皇帝说了,你们是假装大度,实际上却早早便谋划着要弄死选入京师的秀女们。”
浅雪取过密报,细看一遍,然后连声赞道:“没想到,没想到,恭让皇帝竟是我们姐妹的知己。
夫君不是说恭让皇帝呆呆笨笨,尤其不懂女人吗?”
朱祁钰揶揄道:“你们这些小丫头,昨天还肯装呢,今天怎么又不装了?”
浅雪笑道:“昨天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