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利好明军,利空蒙军。
除了远征的范广、陶瑾两军,剩下的明军都能依托城池固守。城内粮草充足,日子过起来,无忧无虑。
把窗外推开,往外一探手,雨点便打在手心上。
果然又下雨,朱祁钰大喜:“好雨知时节,甚善甚善。由此可见,天命在我。”
林香玉腻在自己夫君身上笑道:“真是奇了,当年征讨日本,日本全境大旱。咱大明水师封锁住航线,不让外面的粮食运进日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至日本没怎么抵抗就崩溃了。
这次与蒙古决战,又赶上大雨。
蒙古人还不怎么怕旱,就怕大雨。先别说人,光那么多牲口天天淋雨,想想都替他们愁的慌。
而且只要连日暴雨,黄河涨水。蒙军没有船只,黄河北面的军队必然会与南面的军队分隔开。
有被逐个击破的风险啊。”
朱祁钰点点头,有些时候,气数这个东西,还真不能不信。
比如崇祯十六年,孙传庭与李自成决战于汝州。结果关键时刻,天降大雨,七日夜不止。
暴雨山洪切断了孙传庭的粮道,最终明军大溃,崇祯最后一副家当丧尽,又过了半年,吊死煤山。
所以吧,不能不信邪,陕西、河南连年大旱,民不聊生。结果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孙传庭发兵决战了,来个暴雨七昼夜。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所以气数这种东西,太玄妙了。
所以老子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朱祁钰舒了口气:“今天心情好,给我炒个鸡蛋吃。再烙个饼,饼裹鸡蛋,饼裹大葱。”
玲珑闻言,皱起了眉头。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爱妃,我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是不配吃饼裹鸡蛋,还是不配吃饼裹大葱?”
玲珑笑道:“夫君想吃什么都没问题,吃奶都不在话下,何况饼裹大葱呢。
可是奴家怎么感觉夫君的饮食习惯越来越接近山东人了呢?”
朱祁钰闻言一怔,自己好像确实有点偏向山东的饮食风格了。
凝香见自己夫君发愣,忙调侃着解围:“夫君这是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当齐王了。”
朱祁钰连忙就坡下驴:“是啊,最近关注山东有点多。虽说将山东交给了东宫练手,我也得多替他把把关不是。”
玲珑笑道:“夫君没必要这么一愣一愣的,奴这就给您做去,您还想吃什么?”
“我还要吃酱牛肉,还要带蹄筋。再给我来条鱼,要红烧的。
我还要吃小葱拌豆腐。汤嘛,给我来一小碗人参乌鸡汤吧。”
玲珑笑道:“咱们这男人,说好侍候也好侍候,这一顿饭,都吃不了十两银子。谁跟我去做饭,我需要一个打下手的。”
林香玉跟凝香闻言,把被子往上一撩,齐齐往朱祁钰怀里钻。
玲珑微微一笑,揭开被子另一端,两手抓住一只玉足,就卯足力气往外生拉硬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