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好恐怖,阴森森的,像童话故事里的坏个巫婆。在这种情形下,谈佳吟的头哪点得下去?说不准明天就会有一颗灌了巴拉松的毒苹果出现在她面前。
“要轻松是吗?好啊!你这回期末考要是能及格,看是要我跳清凉脱衣秀、辣妹钢管舞,或者是扮老菜子彩衣娱亲都行!够轻松了吧?”
“真、真的吗?”谈佳吟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青面獠牙,吼起来一副想将她撕了生吞入腹的女暴君,大跳煽情艳舞的模样。
“保证童叟无欺!”
“那、那……”
“那什么?嘴里含卤蛋哪?看是要吐掉还是吞进去,三十秒内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考及格,有邀请来宾观赏的权利吗?”鼓起勇气,谈佳吟全无停顿,一口气说完,早死早超生了!
“可以!你要真的考及格,本姑娘牺牲色相跳给你看!”免得她每次看那个位数的考卷,感伤到豆腐成箱成打的买都还不够她撞。
“那……好吧,我会努力的。”说完,谈佳吟聚精会神,绞尽脑汁很努力地将那堆数学公式往小得可怜的脑袋中塞。
好不容易挨过了今天的进度,早已离原先预定的上课时间超出了一个小时。
月余下来,她每上完课,就活像被十辆战车辗过,深身虚脱,以阵亡之姿瘫倒在床上,今天也不例外。
照惯例,谈佳吟很体贴地奉上一杯刚榨好的桔子汁给她润喉,否则依她足以震垮屋顶的轰人威力,不“烧声”才怪。
“请问,凌虐完我亲爱的妹妹了吗?”谈绍宇随意敲了两下没关的门,斜倚在房门口。
韩紫筑丢了记“杀无赦”的怒目凶光充当回答。
“不喜欢?好,那”荼毒“、”摧残“、”蹂躏“你觉得如何?”他很大方地让她自己作选择。
韩紫筑甩都不甩他,径自喝她的桔子汁。
偏偏谈绍宇什么都识,就是不识相,偏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一下敲敲墙壁,一下检查玻璃:“嗯,不错,还很牢固,改天得打个电话给建设公 司,嘉许他们建的屋子经得起高分贝冲击。”
韩紫筑突然觉得这声音相当刺耳:“佳吟,如果你还懂得什么叫师恩浩荡,就替我把某个碍眼的家伙轰出去。”
“可是……”谈佳吟好为难。
“吟吟,如果你懂得什么叫手足情深,就替我告诉某个女人,并不是人人都禁得起魔音穿脑的残害。”谈绍宇犀利地回敬过去。
当足夹心饼干的谈佳吟,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又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
“谁要和那女人(家伙)打情骂俏!”两道高低音异口同声地合奏出共鸣之音,听来竟是不可思议的和谐。
两人一愣,同时“哼”地一声别开脸去。
“恶心的骚包男!”
“刻薄的抢钱女!”
“喂!”韩紫筑坐起身,“我哪儿刻薄了?”
“我又哪儿恶心了?”
“你东勾西勾,美眉也勾,阿婆也勾,桃花眼勾魂勾到不怕眼抽筋,招蜂引蝶,毫无节操,怎么不干脆去当牛郎算了?这还不叫恶心?”
“你东抢西抢,朋友也报,外人也抢,铁沙掌抢钱抢到不怕手软,远近驰名,六亲不认,怎么不干脆去当土匪算了?这还不叫刻薄?”谈绍宇不甘示弱。
“我这叫精打细算,勤俭持家,挥霍浪荡的败家子怎么会懂!”
“我这叫风度翩翩,魅力无穷,乏人问津的小处女怎么会懂!”
“我是不是处女关你什么事!”
“我败不败家又关你什么事!”
“你——你拾人牙慧,胜之不武。”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