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当着他们的面把告急书对折两下,擦了擦嘴角上的油,然后,随意地把它掷入火堆了:“这是半夏为了让二皇子安心跟来大燕国,才让二皇子写下的告急书!”
井越雨一听,瞪红双眼,睁睁看着化为灰尽的告急书:“我亲眼看着她与大雪国的士兵交谈时,往士兵手里塞了东西。”
青争懒懒得递他一眼:“难怪,前几天见到半夏的时候,便跟我诉苦,说送走了百两金子,原来是给你们士兵了!”
这话摆明着说半夏递的是金子不是告急书。
“青。。。青争。。你。。。。”井越雨憋着一股脑的闷气,忽地一个转头,朝戴宰相吼道:“你身为朝廷宰相,怎么就轻易相信那士兵说的话?”
戴宰相被骂得实在冤,苦着脸说道:“当时,老夫是不相信士兵传来的消息。可是,大雪国的关口无兵镇守,之后又接到涵依传来的告急书,说太子不知去向,且大燕国突然退了兵,老夫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就怕太子与二皇子有了什么闪失!”
青争替井越雨‘哦’了一声,然后,不淡不咸说道:“燕苍宸这么快就知道大雪国倒戈相向,与大宫国联合攻打大燕国的消息了?”
“谁跟你们联合攻打大燕国了?”
青争扬眉说道:“敢情这一路攻到皇城门外,只有大宫国独占功劳,也不知道大燕国的国君听了,能不能相信这话!”
井越雨听到这话,只差没有吐血身亡:“你。。。。。”
卓景澄出声说道:“行了!越雨你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东门腾飞坐了过来:“大燕国已经退兵?那我们是不是尽快攻进皇城,拿下大燕国的国君国后?这样,我们才不会功亏一篑。”
青争安之若素地笑了笑:“燕苍宸定不敢直攻大燕国救出他的父皇母后!”
将过去半月,燕苍宸才发动退兵,显然,大燕国吃了她精心准备的野牛大餐,才会迟迟退兵。现匆匆忙忙赶回大燕国,士兵定未痊愈,又经过长途跋涉,人早已筋疲力尽。想要一战,怕是有心力不足。再者,燕苍宸定听说她与卓景澄带兵攻进大燕国的事情,心里必是认定大雪国已倒戈相向。如今,卓景澄与井越雨都在大燕国里,他若要攻进来,大雪国不会坐视不管,大宫国也会趁虚而入,若真如此,大燕国将会走上灭亡之路。
东门腾飞见她沉着淡定,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我啊。。。”青争眼睛微微一亮:“我现在只想吓一吓燕国的国君及大臣们,让他们尝一尝,被人攻城的滋味。这几天,有事没事的让士兵们练练嗓子,比如用‘杀啊’‘冲啊’来让城里的人提提神。”
听到这话,在坐的几人眼角不由一抽。
井越雨忍不住怒道:“你不会当打仗是儿戏?”
青争看他一眼:“我若当儿戏,便直接攻进皇城。数月来的战争,有谁真正的了解战争是十分残酷的。又有谁知道‘死亡’两字其实是战争的别称?你们可知道对被侵略国家而言,是无尽的杀戮和死亡,战后的贫困与痛苦,文明的陨落,地位的消逝;于侵略国而言,是深深的战争泥潭和死亡,正义的谴责,民族衰败前的回光返照,经济崩溃前的辉煌,以及那战后强大的美梦。”
大家沉默不语。
青争望着身前的火焰,拧了拧眉,好一会才说道:“戴宰相,你一路走来,舟车劳顿,必是辛苦了!我让人替你准备休息的地方!”
戴宰相看她一眼:“麻烦姑娘了!”
可惜一个将才女子,却错为女儿身!
青争扶着戴宰相往帐营里走去,就在进帐篷里时候,她突然出声说道:“我曾听涵依提过他的身世!”
戴宰相脚步一顿,眼底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