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接近,幻梦魔花半透明的银色花瓣飘飞于半空之中,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隐在树与树木之间的凉亭,他静静地靠在红色的柱子上,单膝曲起一腿放平,在锦袍间隐约可以看见金色的铃铛,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片片似蝴蝶的阴影,一头银发披散,隐在阴影处黯然不少,15岁半大的孩子长相惑人精致极了,眉眼间的特殊精致如上神之作,唇红齿白,肤白无暇,像一个折翼的天使。
“小妇人来干什么?”清落没有扭头看东方淮竹,修长的脖颈犹如湖中的天鹅,精致的锁骨上趴着一只似乎睡着了的蜘蛛精,白色的花纹很养眼,看那小小身形也不是一个模样丑的,他感觉到了林中的骚动,不语挥手一个冰刃挥向幻梦魔花林,而后世界都清新了不少。
东方淮竹低头,放下竹篮子拿出桃花酥水晶糕西西域西瓜片等,摆了一桌子,她低声说,“吃一点?”
清落摇头,表示不想吃,他常年锦袍赤足而行,行走间金铃铛一响一响的,悦耳的铃声如同一个标志,他垂着头黯然神伤。
天气极为晴朗,清落却有一些不悦,银发黯然,阴影似乎掩盖了他的欢乐,眼珠子空洞的似乎被人挖去了,一片荒芜寸草不生,他静坐在哪儿,有一些阴沉落寞,似乎每一年着个季节这个时候他都是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懒散的缩在一个角落,脾气极差,似乎在为谁哀伤,这一天他整个人都是没精打采的——东方淮竹缓缓的收了石桌上的食物,漫不经心地说,“家主说,你可与李瑾瑜下山去城里看一看,逛一逛,散散心,今天一气道盟施粥,机会难得,清落回去的吧?”
东方淮竹看着飘在空中的幻梦魔花,他从来没有走过下山的路,从没有见过外人,这种机会不是经常有的,她希望他可以笑一笑乐一乐。
“散步”清落把这两个字辗转于唇舌间,他起身,也不知这么了靠着柱子腿是笔直的,还抽风似的一抖一抖的。
东方淮竹扶着清落做在石椅上,看似责怪其实包含关切的问,“你做了多久?也不爱惜自己。”
“无事。”
清落仰头看连绵不绝的青山,看不真切只知道没有边际,他一直知道王权家族一气道盟在的地方是一个有名的城市却从没有看过他的风情——曾经有一个人每一年会从不多的时间里压榨出一丁点时间陪他滑雪游古镇看尽山河大地……
在比练武场那儿的一千六百阶白玉台阶更多的石台阶,唯一的通向一气道盟的官方道路,简称官道——六千一百阶石头砌筑的蜿蜒“空中走廊”,两边整齐的栽种着高大的常年落叶植物,蓊蓊郁郁的,一抬头看不见近头看不见下一个拐弯,是故走起来并不轻松。
清落与李瑾瑜一同,一步又一步从高山之上向下而行,说是去施粥却连一把米也没有带,两手空空的下山去了。
天色不晚正值正午,太阳热着呢,街道上没有几个人,行道树无精打采的,是干旱的农民,偶尔一条狗吐着舌头躲在树荫下,汗流浃背的他们进了一家谱子——店主人摇着蒲扇,躺在摇椅上好不悠闲,算盘放在中年男人的腹部前,遮不住他大大的将军肚。
这是一家胭脂水粉的谱子,虽然铺子的主人是怎么不靠谱,但是摆在那儿的胭脂水粉首饰可不是假的。
李瑾瑜来这里干什么?——他上前去有礼的问,“店家,请问礼记在哪里?”
清落靠在门口密目养神,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似乎什么也听不懂,静静地他在屋檐下,阳光照在他如玉一般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细小的血脉流动的鲜血,盛夏时节他一身锦袍却没有一滴汗珠子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边的其他人早已满头大汗一脸正经的也不去察汗,可能该是顾忌着身份吧。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一些什么,最后等李瑾瑜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