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哪一点值得我相信?你算是我跟思梵的什么人?!”她咬着唇将思梵拉过来,搂在怀里,“你以为这样就是关心他?这样就算履行了你应该履行的责任?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有资格爱护他,不用你现在假惺惺的装好人!思梵,我们走!”说完拉起思梵就往出走。
“妙衣……”玄煜忽然冲上来拉住她,“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向羿兄交代?他嘱咐我这几天好好照顾你们。我不过是带思梵去宫里玩半天,你怎么突然生气?”
妙衣冷冷地瞧着他:“那宫里的人问起思梵来,你怎么说?”
玄煜凝视她半晌,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你原来是担心这个?你放心,没人敢问。”
妙衣心中疑惑:你又不老大,别人都怕你不成?
“我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插手议论,就连皇上都不会。”玄煜语气淡淡地,又看向思梵,笑着道,“走吧,叔叔现在就带你去玩儿。”
思梵早不哭了,仰着脸看看他,又看看妈妈,最后摇了摇头往妙衣身后躲了躲:“不,思梵要在家陪着妈妈。”
妙衣和玄煜同时一怔,对望了一眼。
“去吧,妈妈在家等思梵。思梵要记得听叔叔的话,知道吗?”她摸了摸思梵的头,叹了口气。
一个人要努力发现自身的弱点并且不断改善,才能减少吃亏,否则将会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或者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或者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她就是那个典型的“或者”。
而她总是等到事后才会发现让她成为那个典型的弱点是什么——太容易相信别人而且轻易让步,才令她落了个如此下场。
当玄煜从宫里讨回来一份御诏的时候,她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然后就是难以遏制的愤怒——被人抢了东西还能讨个说法呢,更何况是自己被人卖了?古代人复婚难道只要一方讨个官方旨意,另一方哪怕全不知情也无所谓?!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她觉得那个皇帝要么是个昏君,要么是个傀儡,要么就是遭过雷,导致大脑极度不清醒。
可惜没有带剑,否则她一定会亲手劈了这个腹中藏奸之人。
老爹说你虽然剑术很烂但是带把剑好歹也能防防身、吓吓人,关键时候还能壮壮胆。她一直嫌背着剑太重而偷懒,现在证明老爹是对的,同时也发现自己的弱点又增多了一个。
然而就在她愤怒无比而无能为力的时候,府里闯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人。
妙衣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愤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平时见惯了他的嬉皮笑脸,现在竟有些不认得。眼前剑光一闪,顾离亭纵身而起,锋利剑端直刺玄煜的面门。
玄煜身形一拧,险险避开,如飞燕腾身一跃,躲过对方的第二剑。剑招凌厉变幻,他赤手空拳,渐渐有点吃力。
“拔剑!”顾离亭招招紧逼。
“用不着。”玄煜堪堪躲过。
妙衣瞪大了眼,已看不清人影。忽觉一道劲风扑面,淡影飞身掠过,只听“铮——”的一声,顾离亭的剑竟然脱手飞入假山的岩石之中,没入一尺。
她这才看清羿攸芒手握长鞭站在不远处。
“攸芒,你拦着我干什么?这个人分明未将我等放在眼里!”顾离亭说话的时候微红的双眼一直盯着玄煜,“你害得少宫主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那东西还在她的身体里?!你已经害了她一次,难道还想害她第二次?!”
“我知道。”玄煜平静地道,“我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还……”
“离亭,我有话跟你说。”羿攸芒打断了顾离亭的话,递了个眼色给他。
顾离亭踌躇了一下,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