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喜悄悄溜出了席去。
沿着小径,走过曲折的游廊,在荷塘边的凉亭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轻轻呼了口气。四周很静,除了隐约可闻宴会上的丝竹之声,就是荷塘中偶尔的几声蛙叫,以及夏蝉不时高亢的鸣唱。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日影横斜,暗香浮动。她趴在亭中的阑干上,看着两只鸳鸯在荷叶间追逐嬉戏,轻轻地笑出声来。
眼帘渐渐沉重,她掩嘴打了个呵欠,倚在阑干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夏虫的声音越加响亮,搅了她的好梦,同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恍惚的抬起头,揉了揉眼,待看清面前的那张脸时吓得她猛地惊跳起来。
“皇、皇上……”
玄烁的唇边溢出一个舒懒的笑容,靠着阑干在长椅上坐下,下巴点了点身旁的空位,看着她道:“坐。”
妙衣摸了摸因为刚醒还有些发热的脸,努力挤出笑来,小心地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坐下,想不到任何话题开口。
沉默了片刻,玄烁往她身边移了移,她只好往旁边让了让;玄烁挑挑眉又移了移,她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再次往旁边让了让,直到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长椅的一端。
“……皇、皇上,今天不是您生日么,那边宴会还没散,您怎么溜出来了……”说完她就觉得“溜”这个字似乎用的不对,可是实在想不出还能用什么代替她此时心中的疑问。
“那你怎么溜出来了?”玄烁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臣妾觉得没意思……”妙衣依然低着头。
“朕也是这么觉得,宫里的宴会向来无趣。所以就借口出来走走,不想看见这亭中还有一个开溜的人。”
妙衣干笑一声,尴尬的又摸了摸快要笑得僵硬的脸。比起跟皇帝说话,她倒宁愿一直沉默着。
“六弟不给你发月钱么?”玄烁忽然问道。
“什么?”妙衣诧异的扬起眼波看着他,如此近的距离令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中的影子,她不觉开口,“臣妾是不是曾在哪儿见过皇上?臣妾是说最近。”
玄烁展颜而笑:“你的记性还真不好。你昨天不是去当东西了吗?”
“哎呀!”妙衣霎时瞪大了眼,“和那位身穿月白长衫的帅哥走在一起的就是你么……你们……”她猛然想起什么捂住了嘴。
玄烁勾了勾唇角:“今天早晨看见你时朕很惊讶,上次你同六弟进宫向母后请安朕也只是看了你一眼,并没有更多的印象。昨天朕微服出宫,正好看见你去当东西,甚是不解,还以为是认错人了。没想到果真是你。”
“呵呵,”妙衣想起昨天在当铺的事不禁讪讪一笑,秀丽的脸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害怕皇帝又问起她“月钱”的事,连忙转移了话题,“那天跟你走一起的,也就是帮我拿回钱袋的那个人是谁呢?”
“他是朕的一个朋友。”
“你们……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却不再像刚才那样觉得拘束,“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算得上是萍水相逢。”
这么说是自己误会了。妙衣只觉得脸上烧的更厉害了:“那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玄烁沉吟:“难说。”
妙衣抿唇一笑,微微凑近了压低声音:“皇上,你能替臣妾保守秘密吗?就是臣妾当东西的事,能不能不告诉别人,尤其是端王爷。可以吗?”
玄烁挑眉,唇边似笑非笑:“为什么要瞒着他?”
“咳咳……他要是知道我把结婚时他送我的镯子拿去当了,准会生气的,那我可能就没好果子吃了。”她一本正经的道,把礼数也早忘到了九霄云外,“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