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冬元初时疑惑,再仔细看过怡心打扮后,恍然说道:“是你!”
这时,连徐雪妍也叫了起来,“你是那个卖花的!”
紧紧攥。住衣角,怡心重重垂下头,“是,我就是‘那个卖花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潘彦达被三人打谜语似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
徐雪妍十分不屑地,开腔嘲讽,“还能怎么的,这个女的总缠着冬元哥。哥买她的花呗,哼,不。要。脸。”
嘲讽是嘲讽,但徐雪妍并没有说得很详细,因为它涉及到的话题是潘沈两家所有人的忌讳。
每年6。月30号是小贱。人的冥诞,冬冬哥会在每年的这天去她的小墓前放一束花,而6年。前丑女开始在潘家附近卖花,说是暑假帮家里赚家用,死活缠着冬元哥。哥买她的花。
徐雪妍数次驱赶丑女,偏偏赶不走,不仅没赶走,反而令她成功把花卖给冬元哥。哥,自此每年6。月30号冬元哥。哥去墓园时,总会先在她这里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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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浓浓的嘲讽,怡心仿若未曾听见,她不卑不亢说道:“六年。前,我家刚搬到宜西市,生活比较困难,而且开学等钱用,所以,我和我哥。哥上。街卖花贴补家用。”
这话半真半假。
六年。前,吴妈妈带着两孩子迁回宜西市,在学校附近开小吃店,因为正逢暑假,自然是没生意。
两个孩子很有心,偷偷商量为吴妈妈分担养家压力,另一方面张宗隽想认认仇人一家,便出了个卖花的主意,用攒下的零花钱,在花市批发一些花材,放在小水桶里养着,然后,在沈家附近以卖花作为掩护,由怡心指认沈家人,及其亲友。
那年的6。月30日是怡心的十岁生日,她没有忘记曾经陪她过生日的冬冬哥,纵然他最后的表现那么坏,抢走她的链子。
那天她特意起个大早,把花桶摆在潘家附近,只为见冬冬哥一面,搭上几句话就好。
她去得早,冬冬哥恰巧起得早,他打扮得庄重又干净,有事出门的模样,背后还黏着一个徐雪妍喋喋不休说出国读书的事情。
她提着小花桶,跟了几步路,就被徐雪妍发现,不由分说来赶她……
“丑丫头,滚开,再跟着我们,看我不踢你!”徐雪妍个子比她高,双手叉腰挡在她面前,害她看不清前面走的冬冬哥。
徐雪妍先前和冬冬哥说的话,她全听见了,冬冬哥要出国读书了,她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那时的她不懂得外国的学校也会放假,冬冬哥还会飞回国,她以为这辈子是最后一次见面。
上次没有说再见就走了,这次一定要好好说一声再见……
“不要挡着我……”,为了见冬冬哥,她推开徐雪妍,努力向前冲。
“等……等我一下……”,她气喘吁吁拦住冬冬哥。
几年不见,冬冬哥完全是个少年了,长得好高好高,比以前更加好看,见了他,她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淌,只想大叫:冬冬哥,你还认得我么?我是小妮!你还记得我么?我没有死!
想是那么想,但她一句不敢讲,只流泪望着他,说:“你……你……你能不能行行好,买一朵我的花,家里很困难,我要赚。钱交学费……”
话没讲完,后面跑来的徐雪妍猛推开她,“呸,她说。谎的,冬元哥。哥,不要相信!”
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小花桶骨碌在地上滚,水和花全撒了。
“喂,是你自己摔倒的,不关我事,别想赖我啊!”徐雪妍的声音很高。亢,很刺耳。
她下意识看向冬冬哥,可是,他的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