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笑,道:“对,随他去吧。我来问你,随他来的人还有没有啊?随秦硕来的人还有没有啊?”说这话时,江正山仍是对着柳义,问完了才转向了苏阳,道:“噢,应该问你。”弄得一些人想不笑都难。
苏阳说出了一个字:“有。”才令人正色。江正山急道:“谁?”苏阳坦言:“是你女儿。”江正山惊道:“什么!”人就一呆。柳义大惊失色,上来把师父挤到了一边,双手紧紧地按到了苏阳肩头,慌里慌张地叫道:“你看到什么了?”
苏阳比较反感,丝毫不为所动,没有急着搭理。柳义脸上的汗全下来了,急得都要给苏阳下跪了,一个劲地道:“师兄告诉我!告诉我……”人群中有人道:“二师兄,这事我也看到了。”
说话的是江正山所收的一个小徒弟——生性机灵,只是胆子不大,刚才有点受惊,才没开口。柳义忙又上去抓住了他,迫不急待地道:“小师弟,你快说!”这下子被江正山一把推开了,怪道:“别这样,吓得人家不敢说话。”
柳义略有收敛。那小徒弟才讲了,他是早在林子内采果子的,见到了江晓怡追随秦硕之后,他出于好奇,也就跟上了……
众人只顾听那小徒弟说起来。苏阳闲着没事,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苏阳上了一座高峰。听鸟语,赏奇景,好是自在。但见四方云淡风定,江湖也已似波澜不起。
又走了一阵子,山路已无。苏阳稍事歇息,躺到了一方青石之上。被绿茵环抱中的一处亮色吸引。想那一处必是山泉映日,好个水艳天光。又稍感口渴,思量着如何前往。下面便传来了吵嚷之声。
苏阳很是不爽,爬起了身,向下扫了一眼。见到了本派的人正在搜山,便摇头。如欲甩脱一群苍蝇,几个快步点地。转到了山峰的另一侧。干脆攀藤蹿树,越过了几道丘壑。才又懒洋洋地缠在一条藤子上晃悠着,任随着它脱离山壁,晃向空谷,落到了芳飞崖的下边。
长藤被一个人拉住了,苏阳才往上爬。眼看到一片淡红飞舞,苏阳心知那人是谁。不出几步便抓住了她脚边的那块岩角,将头和身都伸了上去,几乎钻进了她柔软的粉裙之内。闻得异香盈鼻,有消烦解优之效。只因不便深入,苏阳才探出了身来,跟她并排站到了一起。
她曾经似仙女,因不说话,被苏阳称为哑女。后来苏阳又觉得她未必真哑,改称崖女。也学会了不与她罗嗦。
崖女抓着长藤,拿着一根青绿的竹枝,正从高高的峭壁上接着一股细流——使其顺着竹枝流入她的朱唇之内。苏阳好是羡慕,直看得不肯走。
崖女喝够了水,自然地将那竹枝向着苏阳一递。他便接了,忙不迭地依样画葫芦。学会了,只觉得清流入口,满身的爽。直喝得肚皮鼓鼓。
崖女也不笑他,只在边上看得认真。苏阳便从怀内掏出了那块水灵石,举到了她的眼前,满怀好心地,让她也仔细地赏视了一番。然后将它放在掌心上,仍用竹枝接着流水,滴到了它的上面。
顿见它如升云起雾,很快地,那上面的江河奇景也似奔涌而起。唬得两人都目瞪口呆。
一会儿,苏阳又好奇地将它从水嘀下面移开,由太阳照着。慢慢地,见到了它如云开雾散,似天下太平。想它一经水泽,定然又复前景,仿佛一个世界已入圣手,任由掌控,翻云覆雨,何等大能,便重又玩起。果不其然。不由得生出了一种胆颤心惊之感,又不忍释手,百玩不腻。真不知这水灵石上的世界,与真实的人世,哪一个才好,哪一个才坏,哪一个才不受捉弄。
不知不觉的,苏阳的半身衣物都被水滴浸湿了。那一片湿印已侵入了他的裤裆,大有下流之势,令边上的崖女见了也难以为计,只有盯住了他手上的石头,不去管了。
隐隐地传来了吹箫之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