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诺。属下明白。”那侍卫抱拳行礼,转身不知去向了哪里,许是去领罚,那侍卫知道,吴侯的命令从不会轻易更改,这罚,他是必定要受的。
步婉心中过意不去,却再顾不上其他,忙拉住了孙权的衣袖:“权,我求你,你救救依瑶!”
舒华阁
“孩儿见过母亲。”孙权略施一礼,声音中不失恭敬。
“臣妾见过母亲。”
“权儿?”太夫人微一诧异,看到同样俯身行礼的步婉后眸光一深,一丝厌恶从眼底划过,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孙权轻温一笑:“孩儿听闻。今日有一侍女误闯佛堂,扰了母亲清修。”
太夫人微有一怔,打量了步婉一眼,嘴角轻扬,声音也比之前冷了几分:“莫非那侍女与步夫人相识?”
步婉闻言,俯身行了一礼:“还望母亲怪罪臣妾管教不严,那侍女是臣妾的贴身侍婢。”
“你的确是疏于管教。”太夫人轻声冷哼。掷下的话亦是无比的冰凉。
“母亲。劳母亲近日日夜为江东。为孩儿祝祷,孤感怀于心,只是母亲亦应了解。天时虽好,可孩儿更信人和。”
太夫人面上并无愠色,只是冷冷地打量了步婉一眼,眸底闪过几分厌恶。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素来听闻吴侯宠溺步夫人,果真如此。竟为了一侍婢移驾于此,若说爱屋及乌,此举未免太过了些吧?”
步婉心头一颤,太夫人素来不爱插手后亭之事。却不想如此厌恶了自己去,她今日本不想去轩宇殿找他,不想让太夫人认为她恃宠而骄。更不想因此伤了他们母子情分,只是依瑶同她情同姐妹。她怎能不心急如焚,今番之事,太夫人既是定了依瑶死罪,只怕能救依瑶一命的只有他了……
“母亲,臣妾以为,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饶人一命亦当如此,母亲日夜为国祝祷,诚感上天,若佛祖得知母亲心怀宽广,厚待下人,岂不更能为我江东积福积德?如此一来,也更能向世人彰显我江东乃仁义之国。”
步婉说着跪了下来:“请母亲饶过依瑶一命,母亲若非要责罚,便就责罚臣妾对下人管教不严吧。”
“婉儿,你先起来。”清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强硬,伸手去扶她。
他知道依瑶于她意味着什么,亦知道如若依瑶有什么不测她定会悲痛欲绝,她曾说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既是她的朋友,他怎会弃于不顾,不为别的,他甚至可以冷眼看待别人的生死,从前随父兄征战,生杀之事早已习以为常,只为能让她免于心伤,为她能有一个忠心陪在身边的人罢了,刚刚她眼底微红,焦急握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有些乱了,只随她赶了来,他一向不会轻易乱了心神,却只怕见她愁眉紧锁,泪眼朦胧的模样。
太夫人眼底一片冰冷,看向步婉的目光亦只有浓浓的厌恶,见步婉如此,不禁轻锁了眉去。
“步夫人。”苏璃有些看不过,上前一步,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有一言,奴婢觉得还是有必要讲的。”
苏璃清浅一笑:“今日的确有一侍女误闯了佛堂,打扰了太夫人清修,可太夫人素以慈悲为怀,又念今日是清修的最后一日,那侍女正午闯入的那一刻,太夫人所有的经文亦刚刚诵读完毕,太夫人便并未过多责备,只罚了那侍女一个月的俸禄以为小惩。”
步婉双眉轻敛,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太夫人。
一个月的俸禄?以为小惩?可玲儿明明告诉她说依瑶被太夫人关了起来,判了死罪的。
太夫人之前下的命令她也是有所听闻的,难道真的只是略施小惩吗?那玲儿所言又是怎么一回事?
“步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便来向舒华阁讨人,连吴侯都请了来,此时何不回梦樱阁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