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了嗎？」他問。
「我會認輸嗎。」池嬈的語氣很淡，她低頭，這才注意到，傅忱斯領子上的一枚很小的胸針。
是玫瑰花瓣。
看起來跟她的手鍊十分相配。
池嬈突然笑了一聲，目光落在上面兩秒，在傅忱斯開口之前，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衣領，動作很輕，蜻蜓點水般的指尖輕觸。
她正想收回手的時候，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傅忱斯嘴角噙著笑，「一聲招呼不打就碰，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池嬈沒抽手，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的力道和掌心傳來的溫度，她竟然覺得有點燙。
「我沒碰到你人。」池嬈垂著眸，「那你一言不合就握住我的手，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傅忱斯坐直了一些，傾身，尾音勾著：「是啊。」
末了，他自己還補了一句：「我什麼時候禮貌過？」
這一點，倒是無可否認，一直都是沒皮沒臉的。
他自我的認知倒是準確。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池嬈問他：「你打算握多久？」
傅忱斯笑著反問：「你的意思是，我想多久就多久？」
一個男人，會主動跟你產生肢體接觸，那他一定多多少少有點問題。
「那你現在鬆手。」池嬈說。
傅忱斯乖乖地嗯了一聲，隨後就鬆了手。
池嬈還能感覺到自己手腕處有些餘溫，她看著他，忽然意味深長地開口：「你很了解我啊。」
傅忱斯挑眉，知道她說的是今天哪一個環節。
「要是我說全是猜的呢。」傅忱斯說。
池嬈笑，「是嗎？」
傅忱斯沒回答，畢竟這個問題回答以後，有些東西就掩藏不住。
池嬈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她拿起來看。
【冉西】：我到門口了，你下來吧。
「我助理到了。」池嬈說著，直起身子，抓起自己的包作勢要走。
步子還沒邁出去，旁邊坐著的男人忽然起身，側過來就把她的去路擋住了，池嬈的腰再一次抵在冰涼的化妝檯上，隔著衣物都滲入絲絲涼意。
傅忱斯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垂落，濃密睫毛投下來很深的陰影，把他的眼神吞噬。
池嬈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動作。
幾秒後，傅忱斯彎了些腰，抬眸：「那你可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我啊。」
輪到池嬈上場去認傅忱斯的時候，她第一題就沒回答出來。
猜都猜不對。
池嬈笑了，「我不了解你不是很正常嗎？」
話音落下，只覺得身前的男人又逼近了一些，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檯面上，把她圈在了兩臂之間，
池嬈感覺到呼吸中傳來更加明顯的香水味。
她無法否認，傅忱斯身上的香水味總是那種她會喜歡的味道。
很勾人。
「我為什麼要了解你？」池嬈輕聲問。
傅忱斯嘁了一聲，「開始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要贏我——」
「所以？」
「結果什麼都不知道？」他嗤了一聲。
傅忱斯的眼神鎖在她的身上，好幾秒以後才說：「那你認真看看呢。」
「？」
「你不夠了解你的對手。」傅忱斯說，「所以得多看幾眼，記得清楚一些。」
因為靠得近，呼吸和吐息都會全部洋洋灑灑落在臉上。
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能感覺到的呼吸和溫度。
跟他掌心的溫度一樣，有些燙人。
池嬈真的認真仔細地看了許久，她的確沒有這麼認真地、近距離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