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将她的嘴角打裂了,有血液渗出来。
“好有心机的女人,看着跟小白兔似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龚文心惊肉跳,捂着半张脸慌乱无措的睁大眼,反倒一个字也说不出。
就连简白也没想到,季江然怒极到会动手打一个女人。一时半会儿心跳得厉害,稳了好一会儿神,才敢站出来呵斥他:“季江然,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动手打人?照片是我让她弄来的,你跟小文来什么劲?”
季江然指着她:“妈,你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安子析怎么把你耍得团团转,你全不长记性了是不是?当年你犯浑跟大哥对着干,把他害成什么样你一点儿都不愧疚是不是?我以为你看得明白我的态度,会识相的带着人离开,没想到你们得寸进尺。我告诉你,这一回你真碰触到我的底线,多年前我答应过你什么到今天也可不作数。我会让整个季家断子绝孙,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他甩门出去。
简白站在原地泪如雨下,是惊是怕,是悔是痛,只道是万般感触,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几年前她是怎么过?那滋味也是跟恶梦一样。慌张一下醒来,掌心中全是汗,几乎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到儿子的房间里看他还在不在……只怕自己一觉醒来,连他也不在了,乘风归去,化成一缕烟尘。这些年她思念季江影入骨,每每想起来,心都被撕裂了,她不是不愧疚。她是太愧疚,所以不敢不好,一心想对自己的孩子很好很好,想看他事业蒸蒸日上,想在入土之前看他有个好伴侣可以免他惊免他扰,照顾他一辈子。这样她死也就能冥目了……
那时候她久久的站在季江然的床前,看月光下瘦了不止一圈的孩子,心如刀割。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痴人,那些人遇上了,就甘愿憔悴一生。守着此生注定无望的爱情,就那样寂寞着,一辈子。可是一辈子多么漫长,一定是十分痛苦的。
简白想,这一辈子她还能心疼谁呢?只能是季江然,这个幸存下来的痴人。痴人就是如此,放不过自己,宁愿一辈子孤独相守。天下却没有哪一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所以才会这样想方设法,哪怕是用尽手段,也想为他促成他的一段姻缘。
却遭来他狠狠的厌恶。
简白泄了气一般的坐在沙发上。
龚文缓过神来,才想起哭。也是吓坏了,从小到大也没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却被季江然那一巴掌打得那样狠。到现在嘴里还是咸腥一片,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耳朵都在嗡嗡的响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得失聪了。
季江然真是个疯子!
龚文这么一哭,简白才想起她来。
接着手忙脚乱,拿手绢来帮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小文,要不要紧?去医院里看一下吧。”
龚文心中也是有气,再深的城府,毕竟只是二十几岁的人,骨子里受不得委屈,有十足的大小姐脾气。这会儿不仅怨季江然,也怨简白,躲开她的碰触。
“算了,我自己处理吧。”她站起身说:“我回房间了。”
简白让酒店叫来医生,给她当场枕治,没什么大事,嘴角裂开了,两颗牙齿松动。
龚文最担心的是听觉出了问题,可是检查之后一切都很正常,这才松下一口气。
这个时候已经挨了打,委屈也受了,冷静下来就想到不能白受,更是得留下来,起码简白是心有愧疚的。
却没想到,医生一走,简白坐过来商量她:“小文,发生了今天的事阿姨实在很抱歉,没想到江然他……唉,真是委屈你了。阿姨怕他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看来他真的是怒了。不如你先回去吧,今天他那个样子,一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