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酒食回家。唐代诗人杜牧的诗《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写出了清明节的特殊气氛。这种特殊的气氛,当然是悲伤的,也是庄重的。古人对于清明的这种特殊的感情,是不敢开玩笑的。
可现在有点搞笑的味道了,气氛也很“特殊”!
祭拜祖先,悼念亲人,在逝去的人儿坟前摆上一些“牺牲”,祝福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幸福,这是每个在世的、活着的人的良好愿望。纸钱、水果、酒水、香烛,或者用上一些猪头羊脚,是中国人传统的祭祀供品,其目的,无非就是希望自己逝去的亲人能“吃香喝辣”,不至于在阴间啃草吞土。在以前,中国人都是这么做的。
但现在的人们,好像走入了另一种极端。
这些年,特别是现在,人们在清明祭拜时,在亲人墓前摆的祭品,除了传统的“牺牲”外,花样多了起来,也奢侈了起来。大陆人弄上了仿真彩电、别墅、小轿车,海外华人的手提电脑、iPhone、iPod、信用卡和美国护照纷纷登场,甚至天九麻将、成套的名牌香烟、打火机、西式套餐(包括奶酪、汉堡、三明治)、高雅衣箱(内装鞋帽、衣服、金条和皮包),都粉墨登场,让那个世界的人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其实,斯人已去,我们再也不能感受实实在在的那份感情,再也不能和亲人享受美好时光,再也触摸不到那份温情与笑容,如果亲人在世时,我们不能尽自己的孝道或者心意,甚至于不理不问,在他们到另一个世界之后,摆的东西再多再丰厚,能不能稍减心中的那份歉疚呢?有一些东西,不能失去,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如果实在要表达心意,你好好活着,就已经足够。
最让人心里五味杂陈的是,“女人”也成了某些人清明祭拜先人的祭品。
这些“女人”都是用模具做出来的“真人秀”,简单说就是“玩偶”,有用花花绿绿的纸扎出来的“女人”,当然也有用女名星模特儿的照片做成的。这些“女人”一律都被当成了“小姐”和“二奶”,加上“伟哥”和“安全套”,被摆在了死去之人的墓前,或者烧掉,让她们去到阴曹地府,聊解亲人的寂寞与性饥渴。把“女人”当做祭品供奉死人,是中国人的第五大发明,与“四大发明”可以媲美。在古时,一些帝王将相用女人做陪葬,目的非常明确,其手段让人不敢恭维,早已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现在的人不能用真女人做祭品,却用这些做出来的“女人”去祭奠死者,这是复古,还是文明的进化?
其实,这种用“女人”做祭品的做法,死去的人不知道享受不了,反映出来的,却是某些人的生活情趣与人生价值观,不但猥亵不堪,而且下流变态。这些在阳间*快活的人,真有着一种“独乐不如与人乐”的“博爱”情怀,把自己的爱好向阴世扩展。
有人说过,阴间就是人世间的翻版,从人们烧的东西,我们基本上可以推测出如今活着的人们最向往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可笑的拿二奶小姐作祭品来祭祀自己的先人?无非是因为很多人看到这们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里,那些出入灯红酒绿的所谓娱乐场所,包养小姐二奶的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物,虽然平时人们也深恶痛绝的指责,但似乎因为现实是如此的无奈,才会成了人们从内心里羡慕的对象。人们都在想,能享受洋房汽车加二奶,才是人生的成功,虽然大多数人现实中很难达到这一目标,但却并不妨碍他们烧这些另类祭品让他们在阴间的先人们享用,满足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于是后人急祖先之所急,想自己之所想,把最现实的东西都变成了我们最直接的祭品。这种内心价值观的扭曲,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我们这个物欲社会价值观的另类表现,根本违背了清明节祭祀先人的本意,可以说是社会道德迷惘乃至沦丧和信仰危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