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女人在下棋,很古怪的棋盘,两人都穿着朴素的衣服,而站在旁边的,则是不久前刚从圣天使堡赶过来,汇报完详细情况的贝亚德。
“传送节点的设立,全由他们说了算?”
啪。
镀金的投车棋子落下,老人收回手,笑眯眯地问道:“此事你怎么想,沙尔曼小姐。”
名为沙尔曼的女人盯着棋盘,看了片刻,像是认输般的摇了摇头。
“不妥。”
“哦?”老人眉头一挑,“怎么个不妥法。”
“太冒险了。”
沙尔曼说道:“假如城里决心要对我们设下埋伏,那他们可以早十天半个月就开始准备,到临近的前一天再通知我们,到时候,我们想跑都来不及了。”
其实,她已经把话说的尽量委婉。
“那依你的意思”
老人想了想,道:“圣城很有可能,到目前还是铁板一块?”
“这个倒是不太可能。”
沙尔曼再次摇头:“教宗安吉尔独断专行,早在前两年,就已经惹得理事会的中立派强烈不满,加上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尼禄枢机身死王城,霍夫曼大主教因此心生恨意”
“先前他因为种种顾虑,一直都不肯真正露面,现如今事已至此,已经是压垮安吉尔的最好机会,圣殿教堂不可能再维持原先表面的平和了,连猫头鹰都开始分裂两派,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但是——”
她说着,话锋陡然一转:“我们现在不清楚的是,在城里占上风的究竟是哪一方。”
“是霍夫曼嘴里,已经在他控制之下的圣殿教堂,那群坐在高椅上只动脑的,还是以教宗安吉尔为首,米歇尔枢机,伊莲娜枢机,圣诗班声一部,这些圣城里真正的实权派,情况我们不得而知。我们能接触,且仅能接触到的,只有其中一方。”
“他们表现的比我们还要着急。”
旁边的贝亚德蓦然插话:“给出的条件实在太宽松了,而且一旦问起城中详细情况,马上就绕着弯开始含糊其辞,一心只想打开入口放人进城,态度着实露骨,甚至于——”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下意识地看一眼圣·乔治。
“甚至对爷爷的神职地位,倘若威廉姆斯回归圣殿教堂,那么圣城哪些方面谁说了算的事,那些老家伙都刻意避而不谈。”
“他们不可能想不到这个,只是故意在忽略而已,也就是说,他们打从心底,认为事情根本不会走到那一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感觉很危险。”
“贝亚德说的不错。”
沙尔曼接上男人的话:“我认为在做出决策之前,应该先想想办法,弄清楚圣城目前的真实情况。”
“要怎么想办法,弄清楚。”
圣·乔治望着两人,依旧是那副笑眯眯,处事不惊的模样:“没有‘世界’的力量,我们谁能进得去那座城?而若不进去,又怎会把里面的事情,彻底搞清楚?”
“”
沙尔曼不说话了,贝亚德皱眉思考着。
“你看,要都这样去顾虑,事情是不是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老人继续说道:“但我们还有那个时间,继续耗在这里吗?”
“我们没有了,西洲没有了,教会更没有了。再这么继续耗下去,尔虞我诈,谁也不愿意信任谁,谁都想成为最后的那个赢家,那么最终,每个人都会输的彻彻底底。”
老人一边说,扶着桌角慢慢站起来了,沙尔曼,贝亚德相继去扶。
“不为战争与毁灭效劳,而为和平与谅解祈祷。”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笑了:“你们啊,以为我这把年纪的老家伙,说这话就只是装腔作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