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把眼睛眯起来冷问:“三叔叔大方了,还把自己的人让了出来。”
方鸿展听出叶氏的怀疑忙道:“嫂嫂别误会,人我决定介绍给大哥就不会染指。”
哼!难得肉在狗嘴边上还不被叼走,然不成这个姑娘还比不得桂喜。
叶氏想着转了圈眼眸问:“那个姑娘哪里人?多大了?”
“她姓苏,单名一个玲字,十七,说是姑苏人,和她爹苏老四卖唱到茶楼,我见他们可怜就收留他们在楼内卖唱。”
又是个小娼妇。
叶氏暗恼,压着火咬齿问:“怎么把这种不清不白的姑娘介绍给你大哥?”
方鸿展解释道:“嫂嫂,他们父女都很老实,阿玲姑娘除了卖唱外也是安分守己的人。”
叶氏问:“你大哥是怎么和她说纳娶的事?”
方鸿展回:“这事还没和阿玲姑娘说,大哥说待这趟走商回来再说。”
叶氏紧合上嘴,思了片刻,觉得这八字还没一撇,若要解决应当也不难,便道:“我要去见见那位苏玲姑娘,老三你安排个日子。”
“啊?”方鸿展对叶氏的要求有些吃惊,但话已到此他没有回拒叶氏的理由只答应了下来。
三日后,叶氏在方鸿展的安排下乘坐马车到茶楼附近一条民宅巷里,在一道斑驳的院门外下了马车。
苏玲父女被方鸿展收留下后就被安排住在了这条朴实简陋的巷里,认识方鸿飞之前他们白日皆在茶楼卖唱,晚上逐不出户地歇在院里,方鸿飞将苏玲认做自己人后,方鸿展假将苏玲认做妹妹,不让她在外抛头露脸,便不让他们白日卖唱,还给苏玲请了个小丫头伺候,苏玲父女心地淳朴虽有疑惑,但也只当遇到了好人。
苏玲和苏老四正在五坪不到的院里习弹琵琶,方鸿展和叶氏、周嬷、春香一众四人忽然入院来着实将他们吓了一跳,两父女愣看叶氏半会,苏老四才靠到方鸿展身边悄问:“这位夫人是?”
方鸿展浅声道:“是我大哥的夫人。”他是背着苏老四把苏玲解释给方鸿飞,这事他还没想好和他们挑明,所以叶氏要来的事他也没跟他们提起,只待看情况办事。
苏老四不太明白叶氏的来意,应和笑道:“哦,是方老爷的夫人。”顿了下,才想起客道:“夫人请屋里坐。”
叶氏不忙回应苏老四,目光打量在苏玲身上,瞧着眼前不远的姑娘头绾素髻,髻上簪着两朵粗糙的桃色绢花,脸若银盘,柳眉杏眼,丰唇莹润,身穿鹅青襦衣罗裙,手上抱着琵琶,默低着头一副青涩有礼的样子,看上去倒真的老实。
不过眼前女子再怎么乖巧的样子,往后都是和自己争夺夫君的人,叶氏不敢掉以轻心,决定先给她个下马威,提声道:“不必忙了,在院里说就可以。”
“哦。”苏老四眨了眨眼不明白问:“不知夫人上门有何事?”
叶氏微唇浅笑,笑得将将适宜,既不张扬又方好让人瞧出喜色道:“我来见见玲妹子,这点薄礼不成敬意。”
叶氏落话,春香就把手里的布匹和装有胭脂水粉珠花钗头的盒子一并呈到苏老四面前。
苏老四望着眼前的东西更是茫然,迟疑了下道:“不知夫人为何要送阿玲这些,我们虽是鄙陋之人,也知无功不受入。”
叶氏听出苏老四话里的茫然,就将疑问的目光望向了方鸿展,方鸿展知道事到此很难再隐瞒只好和苏老四相告实情:“我大哥看上了阿玲姑娘,想纳阿玲姑娘做妾。”
苏老四腾地一下怔立怒目:“什么?我是穷,但就算死也不会卖女为生,若要阿玲去当人家的妾,我宁愿一头扎死。”
方鸿展见着苏老四如此激动,尴尬望了眼叶氏,回望苏老四抽了抽嘴角道:“那日阿玲姑娘和我大哥不是聊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