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坐。”
崇世子不咸不淡提起嘴角道:“我已在这里坐了好一会,也该回了。”
潘栋梁见崇世子有要走的意思,随后就送崇世子出了厅门,走过郝春身边还瞥了她一眼很是疑惑她的存在。
郝春借着潘栋梁送崇世子出府的空,独自就带着崇世子给的银狐毛回院。一路上她想起潘栋梁对自己那种冷漠生疏的眼神就有气,心里为潘玉珍打抱不平,觉得这样的爹弃自己在先,现在又只会厌恶自己,就算相认又能存在多少亲情,自己也不是潘玉珍并非一定要这样的父亲,而且眼看要过年了,人家一家团圆自己在府里也只是多余的人,就算哥哥再好勉强请上了团圆桌那也是食之无味的饭局。
郝春想着,深深下了出侍郎府的决心。
午后黄昏,郝春在阿珠的引领下到了潘良文所住的屋院。
潘良文正在房里练字打发时间,看见郝春入门来就把毛笔落在笔架上,笑问:“那裁缝婆子给你量了身没有?”
郝春走到他面前道:“来过方走,我是来谢谢哥哥。”
潘良文假作不悦瞪了郝春一眼道:“现在还和我这么客气,难道在你心里还没把我当你哥哥,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郝春微拢了下眉,摇了摇头道:“我是真心把你当成了哥哥,做梦都高兴有你这样的哥哥。”她犹豫顿了下,见潘良文扬着嘴角笑得开心,接着道:“因为当你是哥哥,有些话我就实讲了,爹不喜欢我,我待在这里觉得没意思,所以我想近日就搬出去。”
潘良文觉得郝春是在为潘栋梁不认她为女儿而难过,便将一手抬放到她肩头劝道:“妹妹不如再等一阵子,兴许……”
潘良文话还没落,郝春即刻道:“不,我不等了,这样的爹我不想认了,就算他决定认我,我也不想接受,一家人不是因为住在一起才算一家人,只有心里都认同对方,都有对方那才是一家人,我就算不住在府里,只要哥哥认了我这个妹妹,我们就是一家人。”
潘良文觉得郝春一定很难过,便将一手绕到她背后轻轻将她揽到自己身前道:“嗯,爹不要你,你还有哥哥和娘,过两日我在外面帮你找处房子。”
“多谢哥哥。”
潘良文轻抚郝春的头道:“丫头,别再说谢了。”
“嗯。”郝春轻轻拉起嘴角笑应。
时过五日,潘良文在侍郎府附近给郝春找了一处某五品外派官员的家宅,此官员内眷稀少只有一妻和年迈的老娘带着两个女儿和几位丫环仆人过日子,后院有一进常年空置,为了贴补家用因此租了出来,郝春随潘良文瞧过院子很是喜欢,而且那户家人也很热情,特别那位老娘见她只身一个年轻姑娘要来投住,还嘱咐自家媳妇要多加关照她。
郝春看完房子回来的当夜便收拾起包袱,待再过两日那院子打扫过,安置好家具,带上包袱便可入住了。
而这夜她方将包袱收拾上打上个结,那连氏便进了她的房门来,瞧见她腿间的包袱,目光透出疑问,嘴角弯在笑与不笑间问:“为何收拾包袱?”
郝春抬望走来的连姨娘,照实道:“我要搬出去。”
连氏微微蹙了下眉,将嘴角上的笑容拉得明显,落坐在她身旁的床位上,一手搭在她肩头,一副很明了她的样子道:“是不是你爹让你不悦了?”
郝春冷提嘴角,默认连氏的说法。
连氏继续轻声道:“其实你爹很想认你,但他是谨慎的人,这几日他夜里总想起你小时候的事,越发觉得你是玉珍了。”
“那又怎么样?就算他觉得我不是真的潘玉珍,也不用打哥哥,也不必那样下恶言,反正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家,留不留有什么关系。”郝春轻轻抖下连氏那只搭在她肩后的手臂,拎起包袱走到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