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日就得启程。”
突然就被这么买出方家,郝春对这个新主人可是充满了疑问,她理清思绪问:“你家是做官的?你就因为我像你娘而买了我吗?”
良文给了小仆一个眼色,那小仆就把两扇厅门合上,合门的声落下,良文道:“实不相瞒,我爹是户部右侍郎,在他为官前我丢了个妹妹,此次我回乡是为寻找丢失多年的妹妹。”
欸?
郝春被这盆满满的狗血认亲泼得心头惊诧,她想自己的身体还真是没爹没娘,现在就这么跑来个帅哥认自己为妹妹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八年的丫头人生终于要转运了。
“虽然你不是家妹,但是你和我娘真的生得很像,自家妹不见后,我娘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所以我想带你回去见见她。”郝春还惊诧没完,潘良文自顾自说着,很潇洒地撕了手上的卖身契道:“望姑娘随我回去见见我娘,以便了却她的心病,待事成后,姑娘可任意提出个要求,只要我做得到必定满足姑娘。”
说了半天,人家也不是真要认亲,郝春有些失望,不过看着契约在潘良文手里变成纸屑,她心头顿然有所解脱,很明了问:“那这样说,公子是要我假装你妹妹了?”
潘良文点头道:“姑娘聪慧,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好吧。”不论怎么说人家也算还她一个自由,她便将事答应了下来。
随后潘良文让自己的小仆阿里给郝春订了间小雅房,郝春就算是跟上了潘良文,而潘良文对她算是彬彬有礼,俨然是一副长兄的样子。
夜里潘良文让人在房里款上一桌好菜,便让阿里将郝春请来一起用饭,郝春见这个潘良文人俊面善,用了一半饭便坦言:“其实我不是吴门人。”
潘良文顿下扒饭的筷子,怔望她问:“那你是哪里人?”
郝春知道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微微拢了下眉道:“我忘记了,只知道醒来时就躺在方家附近的江岸边,被张嬷带到了方家。”
潘良文沉下口气,平静道:“哦,我方见到你时,也满心以为你是我的妹妹,不过你这么聪慧应该不是,我的妹妹是个痴儿,这么多年了,她那样子一个人实在也难存于世。”
郝春见潘良文落话沮丧着缓缓扒起饭来,觉得不好再扒人家伤口,因此便没有再追问其他,和他用完饭后便回房去了。
次日一早,郝春就和潘良文一行到渡口坐上一艘双层大木船顺着秋风,逐着江浪回京。
这是郝春穿来后头回离开歙县,还是走水路这让她感到挺新鲜,而船是潘良文包下来的,船上除了船夫,便只有她和潘良文、阿里,还有两个护卫,人不多船又大,让她感到了十分的自在,白天就在甲板上瞧瞧一行白鹭上青天,夜里感受一下两岸猿声啼不住,然后设想一下待事成之后向潘良文提些什么要求好,不过她也不急这些,反正攀上这种大官以后做什么都容易许多。
且这一路需在水里行上十天半个月,潘良文担心她在船上久了会不适应,每经过一个大县城还会让船夫靠上渡口,带她上岸逛逛买些好吃的回船,再接着上路,这让她到达目的地后没出现离陆地太久那些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不良毛病。
他们由离京城不远的渡口上了岸,然后在附近的驿站逗留了一夜,隔日就转坐马车入了京。入京后,潘良文没有马上带她回家,而是带她去买了身绸缎做的衣裳,又带她去找梳妆女好好梳理了一番,将她装扮得体才带她回府邸,一路上还交代回去只说被好人家拣去,请了郎中看了病,生活很好,别透露其他,只怕他娘伤心。
这点小事对郝春来说不再话下,她仔细记下潘良文的交代,就侧头透过车窗望着沿街欣赏起京城富裕繁荣的风景。
京城就是京城,什么都是富丽堂皇,街道也宽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