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肩头。
耳里老男人那又诱又哄,遮遮掩掩又是入骨三分的话真叫郝春又恼又惊,她想到桂喜被这个男人追得跳井,就知道他的黏贴能力多么的强悍,若不想个法子支开,看来他是不会轻易走开,于是向前走了两步:“改日若有事再向三叔说。”
方鸿展见郝春落了话要走,忙赶上:“举日不如撞日,戌时末我在前院往后园的门廊等你可好。”
郝春听到着幽会的要请脸简直抽了,手心都被吓得冰冷,自然她是不愿去应这个莫名其妙的幽会,但若说“不”就怕方鸿展没完没了纠缠,便瞥望了他一眼全当默认,就快步穿入不远通往后园的小门。
郝春急步回院,踏进厅门那刻才算缓解了心里的紧张,接着入寝在床上歇靠了下来,对方鸿展的言行心里一阵厌恶,心里担心就算今夜不去赴会,往后还是难躲他的纠缠,但说来他又是家中的长辈,又不能叫几个小厮给他一顿狠色,但事事总有相生相克……
她默想下打定主意,鼻息轻沉,磕下眼休息了下来。
小歇片刻,她便无事般回到厨房,直到晚饭后歇下时才重新思虑起方鸿展的事。
郝春见离亥时还有段时辰,随意由方岚的书案上找了本诗集有一搭没一搭看着,待觉得时辰有些晚了问:“什么时辰了?”
小姚看了眼夜漏道:“戌时末。”
郝春合上书,向立在一边的小巧招了下手,小巧几步靠到了床边,她坐起身压低声道:“你去前到后院门廊下看看三老爷在不在,要在,你就到三房找三太太,就说不小心撞见了三老爷的好事,一时害怕才上门说,三太太要问是谁,就说天黑没瞧清,记着千万不能让三老爷看到你。”
小巧平日话不多,但办起事来却也利落,她点着头听完郝春的交代,返身就出了寝门。
郝春看着小巧的背影离去,脸上舒展开一抹待看好戏的浅笑。
郝春那日在方老太太那里遇到萧氏听她抱怨东抱怨西便猜出几分那应该是个醋坛子,又生了儿子,话里话外皆透露着劳苦功高,如此她在那房自然是被捧着,人一被惯着心气自然也就高了,如今她的儿子还没走稳,自己的夫君就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定不会坐视不理。
小巧去了半个时辰,窗外一声闷雷,噼里啪啦下起暴雨,郝春等得有些急便起身走到寝外,散步出了明堂,随意落坐在主位上一张位上,不一会,小巧迈着快步而入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带着一种大事告成的气势走进明堂,立在郝春身前回道:“我到前院见到了三老爷,便依二奶奶的意思做了。”
“那三太太如何?”郝春期待。
“三太太恼了,带着几个丫头赶往前院,见了三老爷上前就是质问他等谁,三老爷见了她也吃惊,两人便吵了起来。”
小巧顿下,郝春觉得后面应该还有事,问:“然后?”
小巧微微拢眉道:“我怕被三老爷瞧见便回来了。”
“嗯。”虽然郝春很想知道后续,不过事情已按着料想的进行,她就不再多想,望向小巧被雨水纠粘的乌发道:“把头发弄干,以免着凉。”
小巧向郝春点了下头,欠过身便顺着明堂外的房檐回了抱夏小房。
几日闷热,突然下起雨来卷起了一阵难闻的土腥味,憋得人难受,郝春不想坐在明堂里,起身便带着小姚回了房,此夜也就无话了。
次日,暴雨连天,而三老爷和三太太雨夜闹架的事在这淅沥哗啦的暴雨里不胫而走,传得人尽皆知,成为了丫头和嬷嬷间一段趣话。
昨夜,小巧回到正房不一会,周嬷便带着几个下房嬷嬷和丫头去锁内院通往前院的巷门,就见垂雨的夜幕下那揪扯一团的身影,她们举着油纸伞立在雨里一面寻思怎么三老爷和三太太闹架到了大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