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主家的决议,周嬷不好追问便猜测着默了声。
与此同时,郝春扶着方慧芳,蹙着眉头歪歪扭扭进了院门,正拿着鸡毛掸在明堂扫尘的初柳瞧见她们拢起眉头问:“这是怎么了?”
郝春带着方慧芳入明堂道:“二小姐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
初柳见到方慧芳眉头紧锁,红唇若血,呼吸沉沉,侧靠在郝春肩头病若西施就着急道:“快扶二小姐上楼,我去告诉夫人。”
“嗯。”郝春连连点头扶着方慧芳上了闺阁。
当郝春将方慧芳扶倒在床时,初柳和周嬷就都上来探望方慧芳,周嬷望着昏昏沉沉的方慧芳追问:“怎么了?出门前不是还好好的?”
郝春急急快语:“早上起来二小姐就说头昏,早饭用得也不多,但没见怎么着还是去上课了,上课时一直精神不济,我摸了下她的额头,见她发烧就向夫子请了假回来。”
“你照顾着二小姐。”周嬷落了话,匆匆下了楼。
初柳靠到床边落坐下来,抚了下方慧芳的额头,温柔低语:“去给二小姐打盆水来。”
“是。”郝春大概了解初柳应该是想为方慧芳做物理冷敷,回了话便急急下了楼。
一个时辰后周嬷带着一位郎中到方慧芳的闺阁,郎中给方慧芳瞧过,诊断是水痘便给方慧芳开了副方子才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郝春在病榻前照顾方慧芳也就无话了。
方慧芳大愈后第十日,方鸿飞他们回到了家中,方鸿飞回来的头夜,叶氏把游家人送来的信给了方鸿飞,方鸿飞瞧下速皱起眉头,恼道:“岂有此理。”
叶氏严肃着脸道:“他真当我们是开钱庄的,婚订要六十万两银,聘金一百万两银、六十万两金,还不谈喜饼其他。”
方鸿飞怒将信纸丢在了榻几上:“他一定觉得茶马生意我们赚了不少才敢这么开口。”
叶氏跟着恼道:“他也太贪得无厌,我们每年也没少送礼,他两年前不当茶马史我们不照样还送礼。”
方鸿飞怨道:“他现在升任都察院御史想来是瞧不上我们,想在我们身上捞上一笔。”
叶氏挑了下眉道:“他还真以为我们非阿丽不娶,阿岚一表人才再找户好人家的闺女还不是轻而易举,他家老太爷快不行了,若突然走了,那么阿丽就要守丧三年,到时也二十出头再想找户好人家也难。”
方鸿飞骤然笑起,指着叶氏道:“夫人啊,现在才知道你是心中城府颇深,经你这么提醒我算是释然了,说来是他比我们还急。”
叶氏婉约笑起道:“老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方鸿飞眯眼含笑道:“等过了年我们亲自上游家拜访一番,若商谈不下我们就好言商退,就算不和他成为亲家也不能得罪他,毕竟现任的茶马史是他提拔。”
叶氏徐徐点下头,他们夫妻俩便将这事如此这般商定了下来。
腊月初晨天色方开,季氏裹着披风由院外推门而入,踏入明堂便是要见方鸿飞,周嬷拦住她道:“老爷方醒,请姨娘在这里等一下。”
季氏用力推搡周嬷道:“老东西,大小姐病了,还不快去告诉老爷。”
叶氏正在房内洗漱,听到外面的嘈杂,带着春香赶了出来,瞧见周嬷被季氏又抓又推快招架不住,上前历言:“大清早发什么颠,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非得撩爪子。”
季氏望向叶氏,蹙着眉头道:“我要找老爷,阿芬病了。”
叶氏提声道:“病了让人去找郎中,来这里找老爷有何用。”
“还不是阿芳得了天花才传给了阿芬……”
“怎么回事,一早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方鸿飞的话落下,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