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婆婆一个人玩,便是劳心劳力,阿芳到底是老实人,要进了王府估计连日子都混不下去,再说那吴王心机叵测,阿岚和皇帝的关系,正好拿阿芳做出气筒了。
郝春心里明白,可恼意未散,用力挣脱开方岚的手,便走向厅中一只方几,方岚紧追上去,忙问:“你难道还不懂吗?”
“我不懂,我不懂,都让你蒙蔽了,先不和你说这事,你看这个,应该是崇世子留下的。”孕妇脾气大,郝春恼羞成怒,指向几上一只油黑的檀木盒子道。
方岚伸手打开盒子,见到铺着红绸的盒内,趟着只周身全白的玉瓶,悠悠道:“好像是白玉宝瓶,难道他想用这个定亲,这东西价值不菲。”他落话,看向一旁的荀书道:“你亲自把这个送到吴府,要小心着别弄破了,弄坏了咱赔不起。”
郝春垂眸想起方慧芳,蓦然有恐婚约再次落空会让她再受一次挫折,姑娘家婚事总是挫败,总归让人难堪,作为儿时的玩伴,又是嫂子她实在不能袖手旁观,瞧见荀书谨慎端起檀木盒子,她忙道:“既然是贵重的东西,那让人请来他自己拿,若不然万一坏了,说不清楚。”
方岚想着了下,觉得有理,便点头道:“荀书,先把这个放入我的书房,让人速速将崇世子追回来。”
“是,少爷。”
荀书应下端着檀木盒子离去,郝春即刻返身出厅门,方岚觉得她脾气有点大,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问:“你要去哪里?”
“哦,回头再说,我去看看晚食如何了。”
郝春落话就跨出了厅门,这次她也和方岚说了小谎话,出门后她便去了方慧芳的房间,她想仔细的了解一下方慧芳对崇世子感情的深浅,当然还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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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世子来提亲了。”郝春走入方慧芳的房间,望见在榻上绣着香包的方慧芳道。
“嗯。”方慧芳抿嘴轻应。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郝春坐到方慧芳身边问。
方慧芳顿下手中的女红,羞眸下垂道:“以如此,我也不将这羞事瞒你了……”
呃,难道……
郝春不纯洁了,但听完方慧芳的话,她觉得不纯洁的只是自己。
方慧芳描述完前因,脸跟显通红,郝春望着这样满是少女怀春的脸问:“那你喜不喜欢他?”
“崇世子是好人,我说自己配不上他,不敢妄想。他说没有配不配的,只要我点头,他愿意,就是两厢情愿,我已是这般的人,还能如何呢?”方慧芳说得很无奈,可是话语里却透着庆幸。
对于郝春这样一个现代人来说,遇到同样的事大概也就尴尬一时,站起双腿拍拍尘又是一条英雄好汉,才不会想要谁负责,但深了民风的她明白对古人来讲什么名声,贞洁背负很多,有人要负责,且品貌家世没什么可挑的人,也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嗯。”郝春不忍把实话告诉方慧芳,应声而下就不语了。
“那……二哥哥怎么说?”方慧芳关心。
“啊!那个……婚姻大事不能急的,你就等着。”郝春忙安慰。
“哦,由哥哥做主便可。”方慧芳平淡道。
郝春为方慧芳踌躇,以为这样的事就这么泡汤,然而崇世子没有返回来取宝瓶,次日晨,出乎意料地让人将郝春请到京城一家顶级的茶楼里。
崇世子给郝春倒着方家产的明前龙井道:“我昨日已派人去歙州了,希望赶得及,十日后我定是要出京城,要不定会惹恼皇帝。”
“你派人到歙州提亲。”郝春吃惊。
“嗯。”崇世子点了下头,
“其实,他担心的不是这个……”郝春将一手握在茶杯上,为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整理的思绪问:“其实阿芳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