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粗使丫头手里的画卷,望向衣橱道:“将二小姐没带走的旧衣裳收拾一下,你们有觉得合用的就拿去……”接着叹道:“以后锁上就不能再上来了。”
“是。”
粗使丫头应声而走,郝春抱着画卷到一旁的案上,翻出一卷拿在手上正要打开,猛地就闻那粗使丫头火急火了唤道:“二奶奶,二奶奶……”
郝春闻见那粗使丫头像见了鬼的声,一个飞奔到衣橱前,望见衣橱里的景象,心头一颤忙唤:“快把二小姐扶出来。”俯身就把手向蜷在衣橱内那较弱的身躯。
方慧芳穿着身红色中衣,整个身子被塞在衣橱中层的夹板间,双手被捆在腰前,嘴还被绑着白布条,虚弱地半睁着眼睛,瞧见郝春靠上来便奋力地挣扎着身躯。
方慧芳有些虚弱,郝春只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将她扶出来,连声唤了身边的粗使丫头帮忙才将方慧芳由衣橱里扶出来,架到床上,解了身上的绳套。
“阿芳出了什么事?”郝春急问。
方慧芳嘘嘘喘了许久的气,定了神,弱声道:“阿芬,阿芬……”
“啊?阿芬……”
“时辰过了吗?常家来接亲了吗?”方慧芳吃力撑起身,慌慌张张道。
“难不成出嫁的阿芬?”郝春半张着嘴许久才惊讶道。
“常家人接走了安芬吗?”方慧芳以绝望的眼神瞧着郝春问。
郝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吩咐□边的粗使丫头去将叶氏找来,返身就奔出了阁急急向方慧芬住的方向跑去,到了方慧芬的院门外,用力将院门一推就进了院,进了房厅见到屋里空无一人,她就确定了这事,想着方慧芳好事远去,两手一摊,垂头出了静院。
阿芬在刁蛮厉害,一个女孩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在正屋里,婆婆的眼下把阿芳绑到衣橱里……她,是她……她应该知道。
郝春快步赶回正院,在质疑下留住了脚步,一个返身就向二进院跑去。
“嘣,嘣……”郝春用力捶打二进的院门板。
碧珠快门,讶异:“二奶奶?”
“思芩在吗?”郝春不理礼数,张口就问。
“小姐在阁上,我去向她……”
“不必了。”郝春拨开碧珠,冲入院,熟门熟路地上了方思芩的闺阁。
郝春上了方思芩的闺阁,见到正在阁廊上浇花的方思芩上前道:“阿芬的事,是你出的主意?”
方思芩早望见她上来,淡定瞧着她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便回头慢悠悠继续浇花。
“是不是你帮阿芬将阿芳绑入衣橱里?”
方思芩顿下浇花,乌珠瞥向郝春,微蹙起眉头:“这样的事听起来真可怕,可是你怀疑错了人,是阿芬一个人做了这样的事,我只是当做不知道。”
“你……”郝春立起大眼瞪着方思芩怒不可恕,已无言斥责她的卑鄙,咽下口气,压低怒声:“你这样会毁了阿芳,也会坏了方家的声誉,人家要知道货不对版,会如何想方家?”
“方家只是大房的方家,如今你也知道为别人被抢了姻缘而伤脑筋。”方思芩将目光由郝春身上收回,缓缓道。
“那不一样,我从没和秀丽抢过阿岚,秀丽是自己放弃了……”
“当时阿岚是装瞎的是不是?他为你骗了秀丽,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这样为你,如今又害得我没脸见秀丽,你现在还来质问我这些,阿芳今日如此都是你害的。”方思芩说着,抬手狠狠掐蔫身前一朵开得正艳的月季。
“阿春怎么了?”
郝春盯着那被方思芩掐蔫的花,她很清楚方思芩有多恨自己,眼下什么语言都无法化解这般的仇恨,死寂中传来曹氏的问话,她回身望向曹氏,心想方思芩怨气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