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问芸娘的陪嫁丫鬟,芸娘脖颈上的红珠子是什么?丫鬟回答说红香珠是二房秋娘的陪嫁首饰,芸娘怀孕后秋娘送给芸娘带,说是香气有助于孕中安神。宋九月心中怀疑,请人唤来骆枝捕快一验,发现其实是红麝串,孕妇禁忌。但秋娘一口咬定说自己并不知道这是麝香珠,只是珠子带有罕见的香味,为了叫芸娘安心养胎才骗说此珠可以安神。萧少,话说至此,请问秋娘可是无辜?”
萧坤夹一块坛子鸡,上下打量叶恒道:“叶先生,我发现你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人才啊。这个事儿,我想女子心眼狭窄的很,那个二房虽然有可能没猜到三房会自杀,但却很有可能存心叫她滑胎。麝珠是她陪嫁之物,那她家人一定嘱咐过孕期不可佩戴。审她娘家人就好了。”
叶恒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得意道:“听说宋九月都没费心思去找秋娘家人问话,直接将她带去刑捕司审问。只说秋娘父母已承认,曾千叮万嘱过她这香珠是红麝串而非红玛瑙,虽然稀有珍贵但不可多带,日后有孕更加要远远放着。但是,这秋娘听了竟表现出无比吃惊的样子,痛哭着说自己忘记了当年的嘱咐,无心害了芸娘,恨不得随她去了。”
萧坤叹为观止,这秋娘的演技比起暖香阁的戏子来也不遑多让啊。终于有点意思了,问:“然后呢?”
叶恒贼兮兮道:“你猜。”
萧坤一副看智力缺陷少儿的表情:“猜个鬼。你要是想去缅甸出差你就直说。”
叶恒迅速道:“这个时候宋姑娘给秋娘念了封据说是芸娘留下来的遗书。信中芸娘说知道自己此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时日漫长难捱,也就不打算捱了。唯有对不住秋娘,没能兑现两人一世相互照拂的诺言。只盼秋娘日后生一个孩子,后半生好能顺遂如意云云。毕竟人心都是肉,秋娘的防线被击碎,据目击者说她浑身颤抖,恸哭失声。芸娘真心待她,而她因为嫉妒,竟一步步将芸娘推向死亡。后来秋娘认了罪,判了10年牢狱。”
萧坤摇摇头一顿感慨不知道这些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又说:“那那个宋九月也不过是小女孩儿心思,留意些女子的衣物首饰而已。后来凭一点小聪明叫人认罪,这就被叫做‘九月神探’了?我怎么觉得本府的破案事业非常堪忧呢。”
叶恒笑的不行,突然一个幽怨的声音飘来。
“怎么阁下不信宋九月姑娘有推理断案之才吗?”
萧坤和叶恒闻言转头,见说话的是邻桌上的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少年,面黄肌瘦,毫不起眼。
萧坤莫名其妙:“信不信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少年微微一笑,移步到萧坤旁边:“当然有关系啊,我是宋姑娘的忠实拥护者。公子可愿与我打一个赌?”萧坤诧异:“打赌?”少年点头道:“赌宋家姑娘三日之内必破来凤寺惨案。我若赢了,要萧家玉庄的上好翡翠一块。”
叶恒跟萧坤对望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萧家玉庄的人?”
少年耸耸肩道:“你叫他萧少,本城姓萧的自然不少。但是你平素都在天香楼的雅间吃饭,那便不是普通人家。加上你身上的衣服是由贵重无比的锦缎制成,估计是朱家的手笔,所以你非富即贵。最主要的是腾越府有很多关于你的传言,说是萧家少庄主长得还行就是风流的不行,不知叫多少少女,无知少女!暗许芳心。我瞧你的气质轻薄,十足一个出入烟花地的人。所以大胆猜一下,你可是萧家玉庄的萧公子呢?”
这少年,简直连暗讽都不是,就这样明目张胆骂人绔子弟。叶恒听得直皱眉头,心头暗赞,萧坤全然不在意:“想不到我竟然这样有名啊,我是萧坤,但我要出入烟花之地,忙得很,没时间同你打赌。不过你需要我的签名我倒可以给你。”
那少年坐过来微微一笑,悠悠地说:“昨日白玉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