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儿,皇上就匆匆地从济南赶回来了。”容嬷嬷若有所思地道,神色间极是愤慨,“难道那扇子和画卷就是皇上留下?不过,皇上墨宝流传极多,有几件东西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夏雨荷难道是……”
一句话没说完,容嬷嬷自己都吓着了,赶紧看着风倾玉。
风倾玉淡淡一笑,道:“皇上就是那样风流性儿,拈花惹草也已经司空见惯。我倒是敬佩孝贤皇后,是怎么管后宫,连善后事儿都做不好,现在让人找上门来。”
要知道,乾隆风流,景娴当皇后时也没少发生同样事儿,不过景娴要强,宫门把得死死,外头,乾隆前脚走了,后脚景娴都会派人处理得干干净净,虽不要人命,但总会除掉后顾之忧,绝没有发生过什么皇家血脉流落民间事儿。
容嬷嬷一惊:“难道当真是……”
风倾玉悠然一笑,瞧永璂气息渐渐平稳了,才端茶给他润口,拍拍他胸脯顺气,道:“这可不是咱们能说话儿,什么事儿还不是皇上自己做主。”
“娘娘说得是,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容嬷嬷笑眯眯地说着,然后又面带不甘地哼了一声,道:“宫里头也从来没有治不了伤就叫太医掉脑袋事儿,皇上倒真真是怜悯这民间丫头,果然是慈悲心肠。不过,怎么就越过了坤宁宫,放在延禧宫呢?”
风倾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人送来我也不敢要啊!这可是人形兵器。
不过这几年纯贵妃身子不好,手里权力倒被令妃弄到了手,别人虽然不忿,但好在她们手里也有权,彼此牵制着,令妃也讨不了好处,因此便也没闹过什么事儿。
兰馨带着永璟进来,奇怪地道:“皇额娘,东六宫那边怎么了?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似。”
风倾玉抱着永璟笑道:“不关咱们事儿,咱们什么也别理会,那边自有你们皇阿玛做主和令妃照料。好不容易永璂回来了,今日又不去上书房,容嬷嬷,叫人摆晚膳吧,下面才进上来菜蔬,永璂打野鸡,叫人做了野鸡汤来,咱们尝尝鲜儿。”
容嬷嬷答应着去了,坤宁宫里其乐融融。
永璂和永璟哥俩儿好,坐在风倾玉左右,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咯咯直笑。
兰馨已经长成了一位大姑娘,举止高贵,端庄娴雅,眉尖带着一抹傲然英气,比之往日,更滋生出一种女王气势,沉吟片刻,道:“皇额娘,春天了,是不是要将下面进贡料子分送各宫里去?昨儿个倒听祈嫔抱怨今年怎么还没春装呢!”
风倾玉暗自点头,道:“那就分下去吧,多留几匹素色料子我有用。还有,那些检查出来有问题料子,都拿去烧了吧,别留着害人了。至于送到五台山东西,你都得带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山上一个老人,两个孩子,都得谨慎些。”
“是。”兰馨说完,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用着膳。
风倾玉极有生意手腕,虽然不能出宫,但颇有识人之明,暗中操作生意,为她办事人,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彼此都是风倾玉人,因此商场上相互牵制彼此竞争,以此掩人耳目,所以这几年来风倾玉私底下生意已经遍布大江南北,日进斗金。龙山庄庄主霍天飞便是她人,主要做是马匹、皮草、矿产、药材等生意,隐隐已经成为北六省商业霸主。
南方商业霸主林家,林天成,则垄断了丝绸、瓷器、茶叶和珠宝等行业。
秦方是风倾玉放在明面上人,天下粮行、盐行、酒肆等饮食行业,均由他暗中负责,每年供给朝廷大军二百船粮食,遇到雪崩、旱涝等灾荒之年,也极力赈济灾民,但也只露出少部分实力,却也足以让乾隆赞赏有加。
三年时间,风倾玉果然紧紧地握住了天下经济动脉,虽然还有待发展,不是那么稳固。
但,足够了,只要慢慢地巩固,这商业霸主就不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