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嘴角一阵抽搐,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塞娅怒道:“富察皓祯,你说话给本公主放干净些,福尔泰对本公主好一点,你心里就不舒服,那你想过本公主没有?”
兰馨更是勃然大怒,斥责道:“富察皓祯,塞娅公主乃是大清的贵客,选驸马也是她自己做主的事情,她爱选谁就选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公主?别以为皇阿玛宽宏大量,就由着你们这些奴才蔑视皇家!”
富察皓祯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捂着心口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堂堂硕王府的世子爷,不是奴才,奴才是福尔泰!”
福尔泰满脸怒色,骂道:“富察皓祯,你嘴里放干净点,你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
众人瞅着他们两个相互指责,揭对方的疮疤,言语之粗俗之凌厉,着实叫人惊叹。
塞娅瞧得越发津津有味,一手挽着兰馨,一手挽着四公主,笑眯眯地道:“我越来越头痛了,咱们去逛街吧,我也正好看看谁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既然他们都想讨好自己,那么就叫他们争相为自己买东西付账吧,京城的好东西很多,但也很贵啊!
三人与多隆福隆安等人越过富察皓祯和福尔泰,笑吟吟地踏出了龙源楼。
刚走了没几步,富察皓祯与福尔泰立刻相视一眼,停息了他们中间的干戈,急忙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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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运筹
运筹
赛娅花福尔泰的钱花得理所当然,后宫中花枝招展的诸位嫔妃也多是眉开眼笑。
时间往前推,推到皇后刚刚诊出身孕那会子。
皇后再次有孕,是皇家喜事,可同时也是后宫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别的妃子死活怀不上,皇后却接连生下五个孩子,这是第六个,跟前又养着永瑆和兰馨,而且现在乾隆几乎独宠于她,自然是叫诸位嫔妃眼红之极,暗地里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瓷器,撕裂了多手帕。
坤宁宫里里外外防备得滴水不漏,风倾玉小日子也过得分外舒服,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独宠,乾隆的心思她无法左右,但消息传到皇太后耳朵里,对自己绝没有好处,而且,朝廷上也该为永璂拉拢势力了。想罢,这日嫔妃们请安贺喜后,风倾玉便道:“听说兰贵人打的络子极好,各种花样都会,今儿个就留在坤宁宫给本宫的玉佩打个络子罢!”
兰贵人心头一跳,连忙满口答应,虽说她是纽钴禄氏出身,但因她住在延禧宫偏殿,又有令妃极力打压,向来不大得宠,也不知皇后留她干什么,行动间自是十分谨慎。
其他嫔妃心中也是不解,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自都散了。
乾隆下朝后处理完折子,便到坤宁宫来看望爱妻,习惯性地不叫人通报,可一进门,就见到一幅宫灯美人图,兰贵人穿着皇后赏赐的衣裳首饰,容颜娴雅,神态端庄,静静地坐在宫灯下,拿着明黄揉着大红的线打络子,不由得微微一呆。
风倾玉看在眼里,笑道:“兰贵人心灵手巧,打的络子花样繁多,我就叫她留下来。皇上瞧瞧,这攒心梅花的样式多好看。”说着拿起打了一半的络子递给乾隆看。
那是一块羊脂白玉,玉色清澈,晶莹剔透,络子的颜色也极是相配,显得十分好看。
乾隆心领神会,赞叹道:“果然好看,倒没想到兰贵人竟有这等手艺。”话一出口,就看到急忙对自己行礼的兰贵人娇嫩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犹如春花初绽,不由得心中一动。
用过晚膳,乾隆便翻了兰贵人的绿头牌。
消息传出后,各宫各殿起了轩然大波,都不免有几个毛手毛脚的宫女打碎了瓷器。
风倾玉暗叹这封建社会的正妻真不好做,皇后尚且如此,更遑论大户人家的正室了,怀孕了还得给老公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