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风来的突然,不少人家被吹得七零八落,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响起。
混乱中,人群的轨迹一览无遗,其中几座地势相钩连的屋子内,神色各不相同的人分先后奔赴向了同一处屋子。
不是半山腰那座,而是一排不起眼的小民房。
上兵伐心,其言不虚!
一瞬间勘破真假虚实的顾湘君麻溜的抽身向后,她又不是傻子,硬拼她能有几条命?但如果只是搅浑水,那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几斤几两的。
眼看着骚动起了没多时又停歇了下来,似乎受到了某种挑衅,顾湘君将手里捏着的几张符一股脑的激活。
…
神火教在北方的名声比较响,尤其是在教主厉红颜时期,其架势鼎盛甚至能左右一州军备。
而其能做大做强除了厉红颜外,左护法魏文生功不可没。
不过,相传几十年前,这位便死在淮水北岸,不过也一直有其诈死的传言,不知真假。
听到外面骚动,刚褪去衣衫安静坐在小院中闭眼享受日暮时刻这点安静的老实男人睁眼便看见几个汉子推门而入。
脸上也不动怒,那帮下属也知事情急切故而不故作礼仪禀声报道“尊师,我们被发现了。”
男人一副所以呢的表情。
其余人反而在这位庄稼汉的沉稳态势下纷纷安静了下来,似乎脾气一直都很好的男人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他没有去看院内众人,而是将视线投向更远处的地方,继而淡然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都回去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慌乱。”
虽然这一切都仿佛在催命符下进行的跌宕,但在这位数十年如一日的男人面前似乎什么都不足为奇也不足为虑,是的,就像他们的教义中说的那样,世间上的苦难终究是有尽头的,而履行完自己在人世间的责任,死后自会被圣洁的火带去天国。
一切都为迎来美好的结局。
众人双手交放置于胸前道“乾耶达罗”
男人将手也放在胸前,他神色肃穆,似在吊唁一位好友,“乾耶达罗”
待到众人散去,院子复静后,那吊坠才闪着幽光从黑暗中如一颗星火般燃起,道“我很好奇,等会儿,见到了已经死去的厉红颜,你会不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能下得去手。”
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木讷表情,如果这一切不是他的幻想,那他还真就像是闷头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苦力。
只是,在听到那声询问时,终究,他还是叹了口气,有些缅怀,又像是不舍般开口说“我还是她,谁活着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差别。但如果有的选,我还是希望这一次是由我来承受这一切。”
“我就欣赏你这一点。”那吊坠的声音变得低沉,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眯着眼脸上带着灿烂且危险的笑的野兽,正有趣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
意识到事情可能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期,东方朔的脸色远不如他来时那么好看。
一天之中有两个时间段最为人熟知,一曰乾坤正气生是为午正,一曰鬼祟邪气长是为子夜,而夹杂在二者中间的,却还有个交替的时辰是为酉中。
太阳落下,大地昏沉。
白天里闹哄哄的城门外旧地如今只有零星几人还站在这儿。负责在一旁的官差看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那口大油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开口道“几位道长,有什么事咱还是回去说吧,这儿晚上风大,而且也不安全。”
不知什么时候背过身去的东方朔悠悠然吐了口气,也许是错觉,他身体似乎比之前要高大些许,脚下踩着的浓郁黑影也像深坑般散发出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忙,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说今晚的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