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他却始终没有拒绝,因为见过她那种无助又惊恐的目光,他才一直狠不下心来。
手指勾起她脸上的发丝,沈越陵低声叹了口气,他一直很怀疑,自己认识的这个柳末末,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若非她身上带着锁云牌,他真的以为自己找错了。
那个人曾告诉他,柳末末胆小怕生,性格也有几分懦弱。可他认识的这个柳末末,有点小奸小恶,从来不肯吃亏,还善于挑战他的权威。
因为他喜欢这样的柳末末,所以为她做的事,才会超过预期么?
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而已,他已经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就像伍老对他说的那样,柳末末影响了他,他把管家的角色代入的太深。
所以,他们也是时候该分开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末末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沈越陵的手指悄然按上她的手腕,确定她的身体无恙,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把她叫醒。
“有客人来了。”和尚阴沉着脸走到门口,在敞开的房门上敲了两声,说道。
“嗯。”把柳末末踢开的被子拉到她身上盖好,沈越陵这才起身离开禅房,出门的时候,顺手关上了房门。
“水家也有人跟过来了。”和尚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沈越陵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和尚收回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都十多年了,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年少轻狂的沈越陵了,无论有什么情绪,他都不会让别人知道,因为他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
两人走到庙外,那扇孤零零的大门外停着两顶轿子,那顶遮着白纱的软轿外站了两排面无表情的年轻女子,那些女子一水的淡绿衣裙,容貌皆是上等,而且武功不俗。
这种排场,江湖上没有几个世家能够摆得出来,也只有水家才有这个能耐,一下子培养出来这么多女奴。
见沈越陵跟和尚一同走出来,两顶轿子中都有人走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与沈越陵有几分相似,却显得年轻许多,一身气息尽显张狂,让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女子倒是十分柔弱的模样,眉头微蹙,头顶挽了个松松的云髻,以紫烟翠镂空雕琢而成的簪子固定,走起路来的模样好像会随时飞走一般。
“见过沈大哥。”
“见过二叔。”
两人走到沈越陵面前,同时行礼。看得出来,那青年男子似乎不大情愿的样子。倒是那女子,朝着沈越陵盈盈一笑。
“你们来,有事?”没想到竟然会把他们两个给派来,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姐姐的生日要到了,沈大哥今年有时间去么?”女子没有回答沈越陵的问话,反而说起了与这完全不想干的话题。
“自然。”沈越陵点头。
“那就好,烟月只是顺路而已,如果沈大哥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也好,路上小心。”
“谢谢沈大哥关心,那烟月就与姐姐在家等着沈大哥了。”水烟月福了福身,瞥了脸色难看的青年男子,嘴角一勾,转身回了轿子。
在事态还没有明朗之前,他们水家谁都不会帮。想利用她,也得看看她是不是愿意。
她小手一挥,那些女子迅速地扛起轿子,很快,那顶白纱软轿就消失在了寺前。
“你来又是为了什么?”面前这个人,是他侄子。年纪却与他相差不多。不过跟普通人家不同的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亲情可言。
生在一个古老的江湖世家中,并一路走了过来,能活下来就已是不易,至于那些感情,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用处。
说好听点叫做超脱,说难听点就是冷血无情。
“外门五位长老,内门五位宗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