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尖锐的獠牙,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吼声。整个身躯染血,但眼中的血红更甚,红的刺眼。
那女人并未停下,似乎胸有成竹,直接飞身到那血山近处十几米远的地方方才驻足。抬手将素浅拉扯到身前,扼住他的喉咙。
素浅听到耳边传来那女人低哑的声音“你不要让我失望了。”素浅不明所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变换彻底的妻主,眼中尽是痛楚,他从不离身的箫早已被人夺下,不知丢到了何处。若不然,他多想将万俟寒最爱的曲子吹奏出来,安抚下她的情绪,就像曾经在焰霞宫那般……
那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的庞然大物自然不会容许有人这般的威胁她的权威,猛地向素浅这边冲来,挥起了如剑般乌黑锋利的爪子,速度快的惊人,随着动作而来的内力仿佛是那汪洋的大海,源源不断,无穷无尽。
迅速的掠起,移身到一侧,但始终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女人好似在逗弄着林中的大物,激的对方怒吼连连,攻击不断。只是先前的一番发泄显然已经消耗了大半的气力,此时挥爪的动作已经逐渐的缓慢,呼吸也粗重起来,渐渐的露出了疲态。
女人看着时机成熟,便停了步伐,将素浅牢牢地锁在身前,冲着粗喘不已的血山喊道:“小寒,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此人是谁!你难道想要他的性命吗!”
仿佛是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攻击的动作停了下来,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鼻翼张合。
素浅死死的咬着嘴唇,红着眼眶望着他的妻主,他恨不得用性命换得强大的功力,可以挣脱钳制冲到他的妻主身边!
在黑暗中素浅微微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万俟寒凌乱的发丝间,轻柔的抚摸,怀里的人呼吸渐渐的平稳绵长。那日的场面,素浅此生都不愿再经历一遭了……
当日,当那个女人讲素浅推出去时,本欲攻击的庞然大物猛地停下了动作,似乎在做着某种激烈的挣扎,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锋利的指甲嵌进了血肉都不自觉。这还不够,扼制的痛苦异常,便抽身向那山下的石壁撞去,力气极大,半边身子都撞得血肉模糊,血流不止,与身上本是干涸的血迹融为一体,可怖万分。
那不断自残的身影在素浅泪水模糊的眼中与曾经在焰霞宫院中的身影渐渐的重合,即使是失了人性,却不忘不可伤他,这份珍视,深入于骨髓,烙印于灵魂,从未抹掉。素浅跪倒在地,任由着泪水决堤,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妻主,快停下,不要再伤自己了——!”素浅用尽力气冲着远处的人影大喊,手脚并用地爬起身,冲着那身影奔去,“阿寒,快停下,停下来啊——!”那一刻,素浅想到了死,不想再让女人因他而受伤,既然躲不过此劫便命丧于此,他也不会让女人孤单于世,说好了祸福与共,那便同生共死,不枉此生缘分!
只是,站在一侧看戏的女人却没有遂了他的心愿,将他重新拖拽回来,眼睁睁的看着万俟寒在哪里挣扎翻转,最终筋脉逆流,血气上涌,五脏六腑尽伤。那庞然大物轰然倒地,溅起滚滚尘埃。
“阿寒,你真傻……”素浅喃喃自语,低头在怀里的人额上印下一吻。顾不得阴冷的环境,二人身上的污垢,此时此刻,能将最为在乎的人拥在怀里,素浅已经万分知足。
那日在被关在此处之前,素浅被带到一处刑讯室,逼问他焰霞心法之事,他只说是身为男子身份卑贱,妻主并不会将这般重要的事情告知于他,哪怕是各种刑罚加身,素浅也咬死了不曾松口。那些人也只能信了,将二人关在同处,想来是想在万俟寒清醒时,可以把那心法告知素浅一二。
素浅心下明白,那焰霞心法中暗含着前朝宝藏之处,定然窥窃者比比皆是,只是此种的玄奥连万俟寒都不得知晓,其他人自然也了解不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