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看到李悦时却被她捕捉到一缕令她不解的,名为愧疚的情绪。
“师父?”
李悦不敢随便猜测贺嘉帝的病情,只是看左竹苓的样子,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沈傲之听说这梁上下来的人是药圣左竹苓,急忙做自我介绍,“晚辈沈傲之,请问前辈,皇上的病情如何?”
左竹苓看着状如沉睡的贺嘉帝,拍拍李悦的肩膀,说:“是为师失误,以前没有把用毒笔记收好,让人偷抄录了些去,你父皇这毒,有一部分是我的责任。”
听左竹苓这么说,李悦不忧反喜地说:“这么说,师父知道父皇这毒怎么解了?”
可惜左竹苓的回答却没如她所愿,“不,我只能依着病症断出其中某些成份,但具体如何解,这个需要时间研究。”
摸着下巴,左竹苓身轻如燕地从梁上拿下他专用的玉制的捣药罐子,还有研磨一类的小型物什,林林总总也有好几件。
李悦不解左竹苓的意思,看他摆的这些东西,怕是自他来看贺嘉帝后,就猫在这里奋战了。
“师父,徒儿不解。”
左竹苓继续捣药,边告诉李悦,“我可以确定这毒里含有一部分和我以前研制的毒方相同,但又夹杂着另外一个毒方,我要研究出这另外一个毒方才能知道怎么解。”
听着左竹苓的解释,李悦感到好像似曾相识,这不就像是,“师父,这下毒的手法,不是跟我先前中的毒相似吗?你以前说过我的毒是由削龄止骨针,还有那保健药丸和无味药粉一起作用下,看似是解毒,其实是日益在加深。”
“皓炎,你中毒了?”
沈傲之一听李悦中毒,大惊失色。
李悦摆手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没事了,只是父皇他……”
坐在龙榻边,贺嘉帝眼睛的转动和眼皮的颤动让李悦跳起来,拉了左竹苓过去,“师父,你快看看,我刚刚看到父皇好像要睁开眼睛的样子!”
左竹苓淡定地为贺嘉帝把了脉,把贺嘉帝的手放回原位,摇头说:“不是,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好像是病人的身体失去行动能力,但意识仍然清醒,说不定他是因为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情绪激动,才会出现那样的现象。”
李悦失望地“哦”了声,不过她刚才说的也得到左竹苓的肯定。
“下毒的手法确实是相似,而且我可以肯定毒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人……按辈份,你应该称呼他师叔。”
才刚坐回床榻的李悦又蹭一下站起来,“凌慕雪”三个字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他?”
左竹苓如是问,接着又想到,“啊,对了,不就是他通知我来找你的吗?这么说你能找到他?”
被左竹苓抢先问出她想问的话,李悦只得摇头说:“是一个朋友帮忙找的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虽然下毒之人未必能解毒,但如果知道毒方的话,至少可以省去许多工夫。”
于是乎,李悦回去的一路都在思索着如果让沈傲之代她去找青痕,让他跟凌慕雪联系上,凌慕雪会不会来见她,肯不肯帮这个忙。
因为左竹苓说,他那个天才师弟,连师父的话都不管用,想学什么就一定要学到巅峰。想法又是那么古怪,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师弟会跑去学易容术。
李悦面对师父的叹息和扼腕,她也不好告诉他,其实他口中的那个天才对左竹苓这个师兄是怎样的敬仰。
万一再追问下去,难道要她说,她这个徒弟跟师叔有染?!
一路苦恼着回去,结果,她惦记的那家伙自动出现在眼前。
看着李悦盯着他的眼神,凌慕雪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像掉进陷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