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庆幸,不过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想想,要怎样突破着幻境呢?”
“嗯,是该好好的想想”卿鸿璀璨的眸子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好似穿透了整个幻境,直达花残影心底一把,深邃而漆黑。
然而与卿鸿一同陷入幻境的几人,此时却没有她的淡然,左一航此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入目的便是青葱的嫩草与蔚蓝的天空,四周回荡着虫鸣鸟叫,这个他最为熟悉无比的地方,这个他早已远离的地狱。
是的,这里是他家乡村落后身的草原,儿时带给他最多欢乐的地方,也是日后让他午夜梦回,最无法忘记的噩梦。
“一航,你在这里干吗呢?快跟我走,琴姨他们都等你吃饭呢?”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将左一航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垂下头,看着还不及他胸口高的小丫头,锐利的眸子一时间挂满了水雾。
“芳芳,你是芳芳对不对,我没想到,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左一航一把将小姑娘抱在了怀中,铮铮的汉子此时也不由得眼泪婆裟,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是与他青梅竹马最后最死于战乱的徐芳芳。
“一航,你快放开我,要是让我阿爹看见了,非得揍你不可”小姑娘挣扎着,推搡着男子的怀抱,声音甜甜的说道。
左一航这才放开手,细细的打量着少女红彤彤的脸颊,哽咽的问道:“芳芳,原来你还活着还活着,真好,我还以为咱们村子只有我活下来了”
芳芳满眼错愕的伸出白嫩的小手,踮起脚尖,吃力的将手搭在左一航的头上,试了试温度,随后说道:“一航,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咱们村子这不好好的吗?哪里有人死了,莫不是睡傻了吧,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是不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梦吗?是梦吗?难道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境,不,怎么会,明明那么的真实,那汹涌的大火,那赤目的鲜血,那悲痛的哭喊,还有此刻想起时心中彻骨的疼痛与无限的恨意,这真的只是梦吗?
“一航,你在想什么呢,赶紧个别我回去啊,要不然琴姨该等急了”芳芳看着陷入挣扎之中的左一航,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诡谲的精芒,随即便恢复如初,小手抓着左一航的袖子,向下拉扯着。
“母亲,你说我母亲在等着我呢,是吗是吗?”芳芳口中的琴姨便是左一航的母亲,琴梅香,那个在他十岁的时候,便惨死了的母亲。
“是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啊!”芳芳睁着她那清澈见底的眸子,满眼疑惑的凝视着又哭又笑的左一航,微微的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的说道:“对了,你这个样子让我看见就好了,千万不要再琴姨面前这样,她会为你担心的”
“恩恩”左一航狠狠地点了点头,一把抹下脸上的泪水,嘴角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噗呲”芳芳灿烂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带着芳香的手帕,踮着小脚,将胳膊高高的伸直,为左一航擦拭着脸上的泪滴,一边擦着一面呢喃着:“真是个傻大个,看我这么辛苦的给他擦脸,还不知道稍微的蹲一下,真是个坏蛋坏蛋”
“芳芳,你说什么”左一航感受着芳芳那无骨的小手,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泛着点点的涟漪,后知后觉的问着不住嘀咕的徐芳芳。
“没说什么”芳芳看着他一副呆样,没好气的收回手中的手帕,闷闷的说道:“我们走吧”
“嗯”左一航点着头,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芳芳那纤细的小手,嘴角裂来了一抹笑意,随着徐芳芳的脚步,愉快的向前走着,即便,即便这只是一个梦境,只是他的幻觉,他也心甘情愿。
此时真正的赛场之上,观众席上的众人介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动走下战台的男子,错愕的睁大了眼眸,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战意蒸腾的众人此时却都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