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一旁的大公子李建成也看不过眼,沉了脸呵斥一句,虽然知道他的话不管用,但是做大哥的还是要开口说话。
李渊摇头叹气说:“二郎,你若是能照顾他,就带了他在身边吧,你不在家,这孽障在家里非要把房顶掀掉。”
见父亲竟然吐口答应让二哥带他走,小元霸呵呵地傻笑,扯了二哥的衣带摇晃着说:“二哥说过,不听爹爹的话就是不孝,是要打屁股的。”
李世民无奈的摇头,望向父亲的眼神里都是埋怨,天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竟然巴不得把儿子往外面赶。
一旁的窦夫人责怪丈夫说:“哪里有你这样当父亲的,世民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能让他照顾另一个孩子?”
李渊却是得意洋洋地为世民整理袍襟,拉他在眼前上下端量夸赞说:“李家的灵气都被二郎继承了去,不靠他带了弟弟们,靠谁去?”
窦夫人递给丈夫一个眼神,扫了一眼一旁侍立的长子建成,示意丈夫的言语太过了,宠爱次子,也不好让长子颜面无光。但李建成却宽厚的毫不计较,反是不停叮嘱二弟一路小心,注意身体。
安置妥当,李世民拜别了父母、兄长和姐姐,带了四弟元霸上路,他暗下决心去寻一块美玉,雕琢一方传国玉玺。
打马出门,带上了自己的好友长孙无忌和刘文静,一路向玉门关前行。
出了城门不久,总觉得后面有几匹马跟了,身罩黑袍,走走停停,他们走,那马也走,他们停,那马队也停。心里狐疑,李世民吩咐众人歇息,悄声对四弟元霸耳边说:“傻小子,看到后面那几匹马了吗?那马上的人总跟了你,你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跟了你?”
元霸是个小孩子,紧紧裤带大步跑向那几匹马,李世民只远远地坐在茶棚里悠然的同刘文静喝茶闲扯,就听到一阵女子的惊呼声,抬头一看,李元霸举了一个黑包袱回来,扔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爬起来一位容貌秀美的女子。
“妹妹,你怎么来了?”长孙无忌惊道。
地上的女子翻身起来,恼怒的样子却是举止温柔娴静,面含愠色,却是温声说:“哥哥随了二哥远行,剩下妹子一人在家。”
话到这里却咽了回去,长孙无忌呵呵地笑了说:“无垢,你是想随了哥哥一道去玉门关?”
少女娇羞的一笑,纠缠了兄长执意要一路同行。
小元霸摇头晃脑地说:“二哥,带了无垢姐姐去,姐姐会给我洗果子,还会帮我挑手上扎的刺。”
李世民笑笑,看着长孙无忌,听他拿主张。长孙无忌是他的好友,在晋阳府的军中长孙无忌是他的左膀右臂,出谋划策都是少不得长孙无忌和刘文静两位谋士。
无垢同他自幼青梅竹马的长大,小时候一道玩,长大了无垢却有了少女的娇羞,知书达理,守礼不妄为,平日也不再和他任意的玩笑。一副大家闺秀的典范,反让李世民少了当年一道玩耍嬉戏时的快乐。但是无垢对小元霸是极好的,每次元霸受了委屈总喜欢去后院寻了无垢姐姐大哭一场,气得世民敲了他的头骂:“爹爹板子打在身上你却笑,挨过板子爹娘看不到时你反是哭了,莫不是真是傻了?”
长孙无忌无奈地望了世民笑笑说:“二公子若不嫌弃,无忌就带上舍妹同行,留她独自在家,无忌也多是心有不安。”
“她既然追随来了,就带了她一路掩人耳目也好。”李世民说马鞭直指前面开阔的大路,众人快马加鞭的赶路。
到了北平王府时,一切都是十分新鲜,小元霸东张西望,看到街市上什么好东西都去纠缠了无垢姐姐为他买,一时间吃得直打饱嗝,李世民气恼的骂他,吓他说:“你若再混吃,肚子里就会生出一条蛇一样的虫子,咬得你肠子都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