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一直昏迷不醒,不信任台湾医疗团队的摩根先生便派人来接走她,直到飞机落地,她仍不晓得自己已离开台湾。
“虽然他二十八岁了,不过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他还是非常幼稚,像个孩子,用反话一激他,他马上笨笨地上当。”莫绿樱摇着头,恍若在告诉他,他有一个没药救的笨儿子。
风志航一听,先是怔仲,继而发笑。“我喜欢你,女孩。”
“千万不要,你儿子会吃醋。”
她故意俏皮的眨眨眼,让他放松心情。
噙着笑的莫绿樱满心欢欣,凝望着风志航步伐稳健地走向他的家人,双手一搭拥住他的妻和子,虽是被满脸忸怩的风浪云给拨开手,可是这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一朵笑荷挂在墙上,四方框里映出风家人和睦的画面,画中世界也有世间男女的爱恋。
“啊——不行、不行,你们这些兔崽子给我滚回来,我才是你们的老子——”
风浪云大叫地从梦中醒来,双手乱舞,显得十分惊悚而气愤,声音之大惊醒身边的人。
“发……发生什么事?”揉揉酸涩的眼皮,莫绿樱侧过头,看着满头冷汗的情人。
他失神地望着她,接着眼神一转,竟狠狠地瞪着她。“我们立刻结婚。”
“咦?”她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
“鲜花没有,戒指倒是有一只,你只能点头,不能摇头。”他急切地爬下床,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个绒布盒子。
“呃,等等,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婚姻是终身大事,等你睡饱了再说。”莫绿樱没当真,倒头又继续再睡。
“少啰唆,我说结婚就结婚,男人说话,女人不准有意见。”他一副他说了算的蛮横样,无赖至极。
冰冰凉凉的金属滑入指间,她睁眼一瞧,骤地头皮发麻,被他吓得了无睡意。
“你该不会作了恶梦吧?”
一颗十克拉黄钻戒指看来价值连城,她一个月才四、五万薪水的小里长,怎么承受得起?他想害她被人剁手,还是遭检方怀疑她私吞公款?
“谁……谁作恶梦。”他明显顿了一下,撇撇嘴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是发现你越来越忽略我,只顾着关心你的里民。”
风浪云当然不会说出他刚作了一个可怕的恶梦,梦里他的亲亲女友挺着比气球还大的肚子,他用手一戳,圆滚滚的肚皮忽然蹦出一个接一个穿红肚兜的小孩,冲着别的男人喊爸爸。
开什么玩笑,他的孩子怎么可以乱认父亲,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想把他们一个一个捉回来打屁股。
可是那群小鬼竟然朝他扮鬼脸,嘲笑他又没有娶他们的妈,凭什么当他们的爸爸,又笑又叫地对着每一个经过的男人喊老爸,还买一送十地拍卖他们的妈。
他又惊又气地吓醒了。
“我本来就是和平里的里长,他们的福祉是我的工作内容。”她不能不管里民们。
“不管不管,我才是最重要的,你马上卸除里长职务,我们结婚。”哼!当什么里长,他还养不起一个老婆吗?
“不行,做人要有始有终,里民们信任我,我就必须为他们负责。”摩羯座的责任心又冒出头,不让他的无理取闹得逞。
他很生气地瞪她,“你不爱我。”
“不,我很爱你。”她旋转着戒指,怕拿下来他会暴跳如雷。
“那你打算做到什么时候?”听她说了一句爱,他稍微缓了脾气。
“任期届满吧!”
“好,等你做完这一任就结婚。”他以施恩的口吻说,下巴拾得高高的。
她僵了一下,反问他,“你确定?”
“嗯,确定,谁都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