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虽然平常,却是一派斯文,跟掌柜的耳语了几句,又自怀中掏出什么给了那掌柜。那掌柜见物,神色一亮,点头应允,高声喝道:「灰子,你到家去,跟夫人说,要她把院里房子清清,挪几间出来,给人住个两天。」只见灰子边应边往后院去了,原来那掌柜家便在客栈后。
旁边就有人笑,「怎么,掌柜的你连自己卧房也给让出来了,要不要连老婆也让个一两天啊?」
掌柜的也不恼,只笑道:「你只管把自己老婆让了就是,这钱到手不赚,天理难容啊。先生请放心,被眩б欢ㄊ歉删恍禄弧!购笠痪淙词嵌宰拍鞘樯�谒怠!�
「你拿了这许多银子,可也别太吝啬了,去买几套新的来。我家老爷可不用人家睡过的东西,你只管挑好的买。伺候好了,另有赏赐。」那书生皱眉道。掌柜的见遇到财神,早眼开眉笑,连忙点头。
这边,李宣也翻身下了马,一干人马入了院,好不热闹。
慕容天面上戴了面具,倒是不会给认出来,但心中焦急。这邪神医一去不回,若是跟昨天一样喝醉了,把面具忘了戴,被李宣给碰到,可是大大的糟糕。待李宣等人都入了后院,慕容天闪了出门,在客栈附近候着,买了两个馒头边啃边等,只盼能先遇到邪神医。
这一等,从红日初升等到晚霞落尽,也没见着邪神医一根头发。那李宣手下往来出入若干趟,也没见李宣露面。周围已经是华灯初上,慕容天只得入了客栈。
待用餐后回房,正要安寝,却听窗户「砰」一声大开,一人跃了进来。
第六章
夜风随之涌入,烛光摇动下,来人面色蜡黄,干瘦憔悴,似有病容,却是带着面具的邪神医。只是此刻,他发髻散乱,身上衣物也被利刃给划破了几处,脸上几道剑痕颇深,流出血来,手中还提着个包裹。
慕容天起身,惊道,「你去哪了,何人伤你?」
邪神医把面具扯下,清秀的脸上赫然几道血痕,深得几乎入骨,皮肉都翻了起来,大概好了也是要留疤的了,着实是美玉添瑕。邪神医的武功慕容天是见识过的,真想不出居然有人能把他伤成这么狼狈,那人的功夫之高想起都迹人有些骇然了。
他却毫不在意,在怀中掏几颗药咬碎了和水涂上,道,「我有事去找了个人……」把包袱拉开,原来里面是套衣服,他匆匆换上。再要戴面具时,看到那几道划痕,邪神医呆了呆。「看来是用不得了,这东西做起来费时费力,我花了十年,也只做了两个……」
慕容天哪料到这面具如此珍贵,邪神医竟提也不曾提起,就顺手给了自己,心下不由感激,道:「那李……那王爷追过来了,就在后院住着。我本想着有这面具,他们不认得我们,如今想避过他们却难了……」慕容天本要说把我的面具还给你吧,突然想到自己没了这面具,要如何撑到比武时,见到家人那一刻,就很有些躇踌。
邪神医沈吟片刻,「明日你别跟我一起吧,比武你先去便是。」
慕容天道,「你难道不去?」不由想起公孙茫饮酒时候的神色,隐隐觉得这两人如不见这一面,着实会遗憾一辈子,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想法。
邪神医漫不经心道:「去自然要去,不过晚点也不打紧……」突然住口不说了。
慕容天狐疑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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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客栈中的江湖人士都早早出行,力争赶到山顶占个好位置,慕容天为避开李宣,却特意起了个晚。
自古华山一条路,华山山道艰险是出了名的。险要处,那路仅仅容两三人行,道旁一边是高崖另一边便是峭壁,望下去,满谷满谷的树。遇上下山的人,有时只能侧身闪避。慕容天跟着几名也是赶晚的江湖人士,鱼贯而行,却听身后突传喊声,「让开些,